生活永遠是變幻莫測的,所以才幸福的時候一定要最幸福,因為不幸的時候會感到最不幸。
“不!不!不要打他!!”楚楚淒厲的喊聲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絕望而無助。
房間中央吊著一盞破舊的白熾燈,男人倒在地上,每次爬起來一半的時候就被人又打倒。被血模糊了表情,但是眼神依然清亮透徹,看著被綁在角落裏哀痛的楚楚,想讓她不要說話,這樣就不會吸引這些人的注意力……
楚楚淚眼婆娑,她點頭又搖頭。她懂!她知道!可是她做不到,怎麼辦!?她的冷靜遇上他的安危,她冷靜不下來。“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啊!!”她叫喊著,想掙脫繩子。手都被磨破了皮,也沒有一點鬆開的跡象。
殺傷上,一個老人陰測測地說:“聽說你是剛澤的私生子?真是可惜,他一個人辦偉大,可斷了我整個東南亞的生意。他反正是要死了,我沒處泄憤隻能找上你了!哼,隻能算你也是倒黴了。”
“老大!他哪裏倒黴!?倒黴的是我們!烏納島的貨源沒了,我們以後的活路都沒了!”一個手下憤憤不平的叫嚷著。
嘭!一人一棍子砸到劉哲的後背,棍子斷成了兩截。
楚楚的心就像是在火上烤著,油上煎著。“不!!”飛來的木屑滑過她的臉頰,滲出一條血絲,她卻毫無知覺。
劉哲悶哼一聲倒地,隻是目光從沒離開過角落的方向。不出聲地動了動唇:別說話……
楚楚的臉幾乎被泡在眼淚了,看懂了他的話,眼淚更是決堤。不…不…有沒有人…有沒有人來救他們!?她劇烈掙紮著倒地,手亂動,碰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心中一喜,劉哲!劉哲!我來救你!
她不管不顧地用力割繩子……
“哼!這男人倒是硬氣,有點剛澤的影子。不過,你這樣我可不會敬佩你。你不出聲,我怎麼會覺得爽快了!可是你老子將我的活路斷了!”
劉哲氣喘籲籲地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吐出一口血,摸了摸嘴唇。餘光掃了眼安靜的楚楚,然後冷冷道:“你們也就這點能耐了。”
“什麼!?”社團老大大怒,上前就又給了他一拳。劉哲撐著沒有倒下,反而哼笑了一下:“你是拍蚊子嗎?就這點力氣?”
社團拉大氣急反笑:“好!很好!我就讓你看看打蚊子的力氣!”說著揮拳帶起一陣風,劉哲眼光一閃,抬手一檔,狠狠地給了對方一拳。對方人一轉,摔倒在地。
“老大!”“老大……”
旁邊本來看戲的人,立刻上前將社團老大扶起。其中來年個人立刻架起劉哲,拖到一邊。像是二把手的男人又是對著劉哲一陣痛打。
楚楚驚懼交加,大喊一聲:“劉哲!”正好玻璃隔開了手上的繩子。她三兩下扯下繩子,去解腳上的繩子。
此時,誰都沒注意到角落裏的楚楚。
老大摸了摸臉上的傷:“嘶!”
“老大,您沒事吧?”
社團老大一巴掌呼過去:“你被打了能沒事嗎!?”
“是…是!”
“是你M個頭!把那個打我的混球拖過來!”
劉哲被拖到社團老大麵前,一把扔在地上。他餘光看到楚楚,心中一凜。不行!你自己逃出去!別過來!別過來!
楚楚剛想邁步卻被劉哲的眼神震住,她的心一瞬間被凍住,是啊,不行,他們不過就兩人,她過去不僅不能救他,反而還會礙手礙腳。她要逃出去,他才敢還擊!
她忍著眼淚,退了一步,慢慢地縮回角落裏。她強迫自己不去看傷痕累累的劉哲,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裏是一樓,這窗子已經將破了,好在他們根本不在意她,所以才隨便將人丟在這裏。現在,她隻要悄悄翻過去,就好了。隻要留著開始反擊,總比一直挨打的好。而她也能去報警!
她屏住呼吸,退到窗前,此時劉哲突然大喊一聲,就像社團老大衝過去,場麵又開始混亂。楚楚嗚咽著,立刻翻窗出去。本就受傷的手又被窗上的破玻璃劃破……
看到楚楚成功翻窗出去,劉哲嘴角勾出一抹帶血的笑,讓人看著不寒而栗。社團老大怔了下,惱羞成怒:“笑!?你還敢笑!?”
旁邊一人唏噓:“我手都打痛了,他還能笑?怪物吧!”
老大拍了下那人的腦袋:“這就痛了!?再喊痛!你就去跟你的怪物作伴給老子解氣!”
“不痛不痛!”那人立刻擺手道。
“啊!老大!那女人跑了!”此時一人又喊道。
社團老大恍然大悟:“說你笑什麼呢!原來是看到女人丟下你跑了!嘖!不僅經得住打,看樣子還是個癡情漢子!哈哈!去把那女人抓回來!我最喜歡看漢子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