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溫熙一身月白色勁裝，長發高束，躲躲藏藏的跟在元湛背後，神情專注。
“這個不是……”
“太醜了，不可能……”
“……這個豐腴了點應該不會吧。”
她嘴裏念念有詞地點評著每個他接觸過的女子，可跟著他轉了一圈下來，竟是沒一個能入眼的。
“嘖，”眼瞧著元湛又跑去跟藥店老板說話，溫熙不由得暗自琢磨，“難不成他好男風？聽說他跟小郡王走的挺近……”
正想著，元湛又邁腿往前，溫熙連忙跟上，感覺自己被累瘦了至少一圈。
兜兜轉轉又是一炷香，元湛最終停在了最大的青樓門口，溫熙躲在離青樓不遠的樹後，眼睛都忍不住放著光。
“果然他還是對女子感興趣的！沒準他的白月光就在青樓裏，兩個人因為世俗不能在一起……天……太虐了。”
溫熙咂舌一番，努力想聽清老鴇和元湛說了些什麼。
但隻能斷斷續續地聽見一點。
“元大少爺怎麼來了……可是要……姑娘？她在……”
雖然是隻言片語，但溫熙瞬間肯定了心裏的猜測，就在元湛進去沒多久，溫熙也走到了青樓門前，可還沒邁上石階就被攔了下來。
“這位姑娘，我們這沒有清倌。”
老鴇滿臉寫著‘我都懂，但您找錯地了’，看向溫熙時唇邊還掛著揶揄笑意。
溫熙自覺尷尬，但還是強撐道：“我就想來這？不行？”
“這……”老鴇麵露難色，“我們不做女客生意。”
溫熙掏出一錠銀子塞到老鴇手上，老鴇看了一眼，又戀戀不舍地給她揣回懷裏了。
“姑娘，真不是錢的事。”
溫熙還欲開口，卻見身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元湛站在一堆庸脂俗粉當中卻顯得格外出塵，尤其是一雙狹長眼眸清冷無雙，看向她的時候仿佛星河倒灌溺入寒潭。
溫熙：“……”
元湛淡淡開口：“讓她進來。”
老鴇自是不敢得罪他，便隻好放行，溫熙卻突然萌生了逃命的欲望，跟蹤人跟到青樓門口也就算了，竟然還被抓個正著，兩輩子她都沒丟過這麼大的人。
“姑娘，請吧。”
老鴇笑的快要眼角抽搐，見狀溫熙跟在元湛身後上了三樓，剛走過拐角，就見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看了過來，高冷道：“元大少爺來青樓怎的還自己備著？還是覺得清清招待不周？”
溫熙眸光微冷，這是在說她連風塵女子都不如，正想懟回去，就聽元湛一語致命道：“憑你也配？”
短短四個字卻讓那位清清姑娘麵紅不已，憤然離去，溫熙險些情不自禁為他鼓掌。
三樓的盡頭是一個不起眼的廂房，溫熙跟在他身後進來，發現這應當是他的常駐據點之一，因為屋內擺設和青樓格格不入，倒是像極了他在元家的書房。
元湛坐在椅子上，自顧倒了杯茶，瞥見溫熙還站在原地便道：“過來坐。”
溫熙蜷了蜷手指，坐在他對麵打定主意一切裝傻。
半晌，元湛冷聲道：“跟了我三日，你到底想做什麼？”
溫熙微怔，這好像和她想的劇本不一樣？他竟然知道自己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