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聽按照薑太醫的囑咐將藥粉熬成湯水。喂昏迷中的青裁喝了下去。凡聽看著青裁還是一動不動的樣子,不免擔憂起來。
“薑太醫,王爺這是什麼病啊,怎麼又凶又急!”凡聽問道。
薑太醫看了他一眼,又瞄了瞄身後的暗影侍衛。不知該不該說。凡聽看出他的為難便解釋道:“無妨,這些都是跟著王爺出生日死之人,不會亂說的。”
薑太醫一聽,這才點了點頭說道:“王爺上次從馬車裏滾落,磕到了後腦,我用藥將病情緩解下來,可後腦的淤血,卻還滯留在腦內。現下是並發症,淤血滯留腦中,氣血不通壓迫頭顱,所以眼睛才會看不清,短暫失明。而最厲害的便是頭疼。不知王爺病發多久了。”
“這麼嚴重!王爺從未在我們麵前提及過啊!就連剛才回府,也是一直忍到了地牢,才痛喊出聲。”凡聽不可思議的看著王爺。心裏一陣疼痛。
“唉,王爺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這種疼痛並非一般人能忍受。”薑太醫感歎道。
“那薑太醫王爺這病,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根治嗎?”凡聽擔憂的問道。
薑太醫看著王爺,眼神陷入了沉思。許久才說道:“有的,隻是方法極其凶險,且要求助高人。”
“高人?在哪?是誰!我去請!”凡聽一聽有希望,立馬要動身去找。
薑太醫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位高人,名喚薑司棋,是我的義父。”
“那太好了,既然是薑太醫您的義父,有您出馬,定然可以。”凡聽激動的說道。
薑太醫卻犯了難,皺著眉搖了搖頭說道:“我自幼跟隨他學習醫術,可惜我誌不在山林裏,一心想要進城才覺得有用武之地。出山之時,義父已然和我斷絕了往來,況且義父為人,性格極其乖張。要是知道王爺是皇子,定然是不會醫的。”
“為什麼!皇子怎麼了!”凡聽立馬跳了腳不服氣的問道。
薑太醫歎了口氣說:“義父的愛女,早年間在戰場上被殺。義父對京都之人恨之入骨。所以肯定不會醫一個京都的王爺!加上據我所知,治療這種後腦淤血之症,要開腦才行!所以萬分凶險。還是不要嚐試了!”
“開腦!”凡聽一下傻了眼。
“咳... ...”凡聽剛感歎完,就見青裁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連忙上前扶起青裁。
“王爺!你醒了。”凡聽關切的問道。
隻見青裁目光淩冽,皺著眉,耳朵動了動小聲對凡聽說道:“上去!有人!”
“有人?”凡聽一愣,連忙放下青裁小跑著從原路返了回去。
薑太醫不由的感歎道:“王爺好耳力!”
青裁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太醫方才所說薑司棋,現下何處?”
“義父在南山深處,比鄰南荒。怎麼王爺果真要試試?”薑太醫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被青裁認真聽了去。
“眼下是不行了,隻不過要是症狀還不得以緩解,怕是真得拚死一試了,隻不過,求太醫信物一件。不必要的時候,說不定我能用到。”青裁的嘴唇慘白。看起來十分虛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