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太醫晉升太醫院院首,忙的一天到晚都是應酬。被三皇子下令詔去府上,立馬哭喪著臉。
都以為安和王難伺候,誰知道三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上次雖然是夥同安和王一起做局,可還是費了自己不少心思。
先是找來藥草讓他假裝得了染疾,後來又在袁太醫的脖子裏放了桃毛惹得袁太醫發癢還找不到原因。
最後倒好,臉疹子都是自己一點一點畫上去的。這次不知道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可是到了三皇子府上之後,看到三皇子肩頭血淋淋的樣子,吃了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下手之人,手法狠毒。穩準狠,一招製敵,既不讓他死,卻讓他瞬間胳膊使不上力。猶如囊中之物一樣任由他宰割。
薑太醫二話不說連忙用剪刀劈開三皇子的衣服處理著傷口,看到外翻的皮肉,不禁皺了皺眉說道:“皇子本身是習武之人,可這下手之人,看來功夫不在你之下啊!”
三皇子冷哼一聲,那當然,不然人家怎麼做的幾十年的大將軍。但也隻能苦笑。強忍著傷痛任由薑太醫處理幹淨。
待薑太醫替三皇子診治好之後,原本想留他在府上吃飯喝酒說說話。可薑太醫忙至極,並沒有一點閑暇功夫。匆忙離去了。
不知不覺,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人。
薑太醫一屆文人,對跟蹤之事,並不了解。很快那人便跟著薑太醫去了回太醫院的必經小路。不等薑太醫發覺。便從身後將他用梆子擊暈。扛出了巷子口扔上一輛飛馳而來的馬車後。
不見了蹤影。
許是暴雨天氣的緣故,三皇子總覺的心裏慌慌難以入眠,實在睡不著,便起身坐在書桌前。
強忍著肩頸的傷痛,提筆在岸上構畫著一幅美人圖。
雖未描眉畫眼,但畫中美人的神韻依稀還是能看的明白。像極了陽湖花船上,風靡一時的花魁楊芩。
翌日,楊芩呆在二皇子的書房並未離去,二人就像是小時候那般一起坐在窗前桌下,二皇子握著楊芩的手,手裏捉著一支毛筆。手把手教她寫字。
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的。
“爺,我去給你煮湯吧。”楊芩突然提議道。
二皇子笑著看楊芩,眼裏多了許多複雜的東西。點了點頭說道:“好啊。”
“小廚房的花膠,不算極品。爺我親自去買點吧。這些日子在府上有些憋悶。”楊芩依舊溫柔,抬手將二皇子的衣領隨意整理一番。
“你決定就好,這樣的小事,不一定非得你自己去的。”二皇子看著楊芩,說話的語氣放慢了一些。像是在等楊芩做決策似的。
“給爺辦事,向來沒有小事。”說完,楊芩站直身子,將手裏的筆放下。這才給二皇子行了個禮徑直出了書房。
不久,二皇子的暗影便追了上去。跟在楊芩身後極為小心。
楊芩或許真的是憋悶許久的緣故,帶著鬥笠,在街市上兜兜轉轉。連藥鋪都沒放過。暗影心裏獨自叫苦,楊芩是習武出生,腳力非比尋常。轉了一下下午,竟然還是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