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寒的眼眸多了幾分深意,他捏了捏初曉曉的臉。
“有沒有受委屈?”
初曉曉搖了搖頭,像個嬌滴滴的小媳婦:
“沒有啊!”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有本事成為葉墨寒的女人,就得有本事承受這些風言風語,承受各種女人的妒忌。”
初曉曉說著,更是擺出一副忍辱負重的姿態來。
葉墨寒聽到這話,忍不住一笑。
他還以為初曉曉會難過,看來是他低估了她的承受能力了。
至於她的那句‘葉墨寒的女人’,則是成功的取悅了他。
“曉曉,你這句話,我喜歡聽。”
滿意一笑,臉上的笑容似那四月的春風,無比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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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一旁站著的男人輕咳一聲。
心裏忍不住腹誹,初曉曉和葉墨寒,還要強行逼他吃多少狗糧才罷休,欺負他是隻單身狗不成?
“曉曉,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杜辛易,美國過來的精神科醫生。”
杜辛易是葉墨寒請過來給公孫禹心治療的。
“你好!我是初曉曉。”
初曉曉熱情的打著招呼,一聽說是精神科醫生,她忍不住的激動。
“杜醫生,你隨我來。”
說著,葉墨寒和初曉曉一起,帶著杜辛易到了公孫禹心住的房間。
此刻,一位年老的醫生正在那邊照顧著公孫禹心,公孫禹心很安靜,坐在房間裏乖乖的看電視。
看見初曉曉過來了,她走過去:
“武大郎燒餅,武大郎燒餅……”
初曉曉看著母親一眼,眼底是控製不住的心疼,最終將燒餅給她。
“媽,我知道您以前就很愛吃這個,我給您買過來了,吃吧。”
公孫禹心隻是像個孩子一樣,哈哈的傻笑著,打開就直接吃了起來。
外麵還有一層紙質包裝,公孫禹心直接一口咬著吃。
初曉曉著急的攔住她,“媽,咱們把包裝紙丟了再吃。”
可公孫禹心卻覺得有人要搶她吃的,緊緊的將東西護在身後:
“初元冠,這是我的,你休想奪走。”
“不許你搶,不許……”
說著,她空洞的眼神傷過憎恨,脖子歪著,拚命的做著抵抗。
初曉曉見此,忍不住的心疼,隻能是歎了一口氣。
杜辛易上前去,坐在一旁,幫忙給公孫禹心看病。
“病人這樣多久了?”
“兩年了,之前一直在一家小型的精神病醫院。”
“那裏的人很冷漠,除了吃藥和打針,基本沒有什麼其他用處。”
初曉曉將這段時間的調查大致的跟杜辛易說了一番。
杜辛易點點頭:
“我會帶著她進行一些檢查,看情況對症下藥,說起來,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初曉曉點點頭,這話她懂,心病還需要心藥來醫。
“杜醫生,隻要對我媽媽的病有幫助,我一定會盡力的做到。”
……
今天一天的時間,都是在一係列的檢查中。
公孫禹心的病情不容樂觀,杜醫生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
“寒少,初小姐,病人發瘋的原因有些蹊蹺,更像是藥物引起的。”
“我懷疑有人要害她,隻不過,害人的方式不是把人害死,而是折磨成瘋子,可見那人的內心有多殘酷。”
杜辛易說著,更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初曉曉聽到這話,一雙眸子瞬間溢滿恨意。
初航熠就曾經懷疑過母親發生的車禍不對勁,甚至懷疑過這件事和初元冠脫不了幹係。
現在,杜辛易更是直接指明,發瘋的原因是因為藥物引起的。
由此可見,初元冠的心腸真的無比歹毒。
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讓他不惜痛下殺手?
分明公孫禹心是他的妻子,陪伴他走過了二十多年的人啊!
“有治愈的可能嗎?”葉墨寒詢問杜辛易。
他很冷靜,一張臉上認真而嚴肅,說這番話時,更是緊緊的握著初曉曉的手,以此安慰難過的她。
“我會給病人開一些藥。”
“平常的時候,盡量不要刺激病人,並努力讓病人開心,多給她講述一些曾經發生過的美好的事,讓病人去幻想,這樣對自身的恢複也有作用。”
“治療精神病患者急不來,隻能慢慢的看造化。”
杜辛易說了這番話。
初曉曉點點頭,將杜辛易的這些話記在心裏。
杜辛易很忙,處理得差不多就走了,並表示會每隔一段時間過來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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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夜色漸漸來臨。
初曉曉在得知了母親發瘋的情況是有人惡意而為之後,她的心情一直不好。
站在擺滿花草的陽台上,初曉曉望著天空中的一輪明月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