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丹儀被打得皮開肉綻,不過頃刻間她的衣服上早已經染紅了鮮血。
左十硯打了許久,終於累了,這會兒將皮鞭丟在一旁,終於憤怒的離去……
瀟月站在一旁,歎了口氣,沉默著。
鄧丹儀連連求饒:
“瀟月姐,求求你替我求求情吧,主人就隻會聽您的建議了……”
“將人放了吧。”
鄧丹儀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吩咐了一旁的人放人,接著就此離去。
瀟月行走至客廳的落地窗前,這會兒望著城市的夜空,整個人都染上一層悲哀。
她是跟在左十硯身邊最久的人了,從他十歲那年開始。
她明白左十硯並不是個壞人,反倒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軟,要善良,可他背負著仇恨,他必須要報仇。
也許,隻有葉墨寒死了,他才能做回最真實的自己吧!
而她瀟月,就是那個願意為了他,與整個世界為敵的人……
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一會,這才終於下了電梯,而此刻,樓下的涼亭中,左十硯坐在那裏,把玩著一隻箭。
“主人。”
瀟月走過去,畢恭畢敬的朝著他鞠躬。
左十硯抬起頭來看了瀟月一眼,“人放了?”
他知道瀟月命人將鄧丹儀放了,但他並沒有生氣,隻是十分平靜的看著她。
“已經放了。”
“主人,請原諒我的擅作主張,但是上次鄧丹儀進了警局,您依舊大費周章的命人將她救出來,我就知道,您不會輕易舍棄這枚棋子。”
瀟月在請罪,但同時她很懂左十硯,也一並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放了就放了吧。”
左十硯並沒有怪罪。
他早已經習慣瀟月如此了解他,畢竟他們認識了十二年,她早已經讀懂他,也再正常不過了。
而他們除了主仆關係,更是多了一份知己的情誼。
“主人,我們調查發現,當時有人聲稱看見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一路下山了,也許初曉曉真的被人救走了。”
“雖然情報到目前為止都不能確定真假,但有消息傳出來,就證明是有希望的。”
瀟月看著左十硯把玩著那支箭,就知道他在想初曉曉。
那支箭,別人不知道含義,可瀟月卻是知道的,因為左十硯曾告訴過她,在去山上一處隱秘別墅探寶時,遇見了一個有趣的女人,還差點被這支箭弄傷了。
後來她特意調查過,左十硯口中的那個有趣的女人,就是初曉曉。
如今他把玩著支箭,就是在睹物思人了。
“不用說了。”
“她不會死的,我也不相信她就這麼死了!”
左十硯說著,再繼續玩弄著那隻箭,手指在那箭上摩擦,同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天他們見麵的場景。
那個女人,當時在山上的那套別墅,用著鐵絲努力的開著一把鎖。
後麵他們一起進去,他是以探尋寶貝為目的,而她,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秘密。
好像是關於她身世的秘密……
一轉眼,不知不覺他們認識也有一定時間了,那個女人每次出現,總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雖然每次,她那麼決絕的選擇葉墨寒,不惜犧牲他,嘲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