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番話時,左十硯的眸子中帶著些緊張。
他很少主動去勸慰一個人,尤其還是勸慰那個人放棄心愛的男人,選擇他。
這比表白還緊張,畢竟這是在挖牆腳啊!
“左十硯,你的這番話很動人,可前提是,我得先感動啊!”
初曉曉笑了。
這會兒,她已經不再擺弄手中的咖啡杯,而是非常冷靜的坐在沙發上,望著對麵的男人。
她的目光很幹淨,很透徹,仿佛能把一個人看穿。
“你口口聲聲說葉墨寒不是什麼好人,那你呢?你確定你就是好人嗎?”
“你殺了初仙兒,而且以那種方式,說起來在那種地方殺人,還剛好讓我和葉墨寒成為了第一個目擊者,也是非常的厲害了,我現在還在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初曉曉是真的很佩服他。
“還有,當時初仙兒被囚禁,你卻能讓她假死,接著讓她死裏逃生。”
“我真的挺佩服你的能力!”
“不僅如此,還包括你那驚人的速度,仿佛你好像會武功一樣,但是佩服的同時,對你這個人,卻越發的警惕與提防了。”
“左十硯,你自己都不是什麼好人,有什麼資格要求我放棄葉墨寒,選擇你?”
“哪怕葉墨寒並不是什麼好人,但他至少不是壞人,尤其他是我心愛的男人;你到底哪裏來的自信,跟我說這些話?”
初曉曉的瞳孔中,掛著肆意的笑。
左十硯聽得一愣,他完全沒料到初曉曉會和他說這些話。
他沒有談過戀愛,也不善於追求女孩子,在認識初曉曉之前,在大仇未報之前,他也從來沒想過談戀愛,從未想過要給一個女人最好的一切。
但是遇見初曉曉的那一刻起,他卻有了那種心思了……
隻是此刻,聽著初曉曉這番話,他卻有些不知所措。
初曉曉說得沒錯,葉墨寒不是好人,難道他就是好人?
尤其,他如此的和初曉曉說話,用這種話告訴她離開葉墨寒,隻會招惹到她。
因為緊張,左十硯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手,終於才道:
“初仙兒是我弄死的,但是她死有餘辜啊,你就因為這個而判定我是壞人?”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左十硯解釋了這樣的一番話。
但是,他此刻是真的挺想說服初曉曉,讓初曉曉再好好考慮看看。
畢竟,他至少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一旦選擇了初曉曉,就會給她最好的一切,對她負責到底的。
“左十硯,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反倒是我有一些話要繼續問你。”
初曉曉笑了,但眼眸中卻越發的冷靜:
“你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我對不對?故意搶了我的燒餅,故意跟著我到山上的別墅,故意救我。”
“你知道我是葉墨寒的女人,而你要對付葉墨寒,所以你想從我身上下手,對不對?”
“還有,你不是說聽到我被火燒死的消息你接受不了,為此不惜造謠,想把我逼出來嗎?”
“可是,那場火的操控者不就是你嗎?”
“你想把葉墨寒燒死,在知道會連我一起燒死的情況下也毅然決然的放火了,你現在卻跟我說,讓我做你的女人?”
“你是來搞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