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莫名的，沐子塵似乎明白了，他之所以生氣，甚至於生氣得那麼理直氣壯，是因為那天的那個吻。
不，確切的說，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他和左十硯的過度親密。
亦或者是一種習慣；亦或者他真的對左十硯有了那麼一點不清不楚的感覺。
此刻的他，說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可……因為左十硯這態度如此的冷漠，他本來的生氣，卻轉化為了鬱悶。
有一種被人玩弄的恍惚感。
“左十硯，你想多了！”
“我不是生氣，我是憤怒！我憤怒的原因不是因為你，更不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和你隻有一種關係，那就是敵人！這一點我時刻記住，沒有忘記過一分！”
“但我生氣你要在蔡阿姨回來這一天拋出這樣一個‘驚喜’！”
“你這樣做，簡直太過分了！”
此刻，沐子塵辯解著，解釋著，同時依舊控訴著。
而他的心，卻是真的陰鬱了，一種沒由來的失落感……
“算了！”
“你本來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我又何必跟你多說廢話？”
“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其實你壓根就不是同性戀，對我也沒有什麼感覺，要不然也不會在這一刻用這麼冷漠的態度對我。”
“我很感謝你讓我看清楚這一切，這樣，我也算是放心了，再也不用擔心每天被一個變態覬覦著了！”
沐子塵先是將左十硯給訓斥了一頓，後來又幹脆作罷。
因為和他理論早已經失去了意義，甚至於，此刻的沐子塵都看不明白自己的心，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生氣，更看不明白那種失落的定義。
心裏也許有了答案，隻不過是不願意去麵對而已……
而此刻，他則是不得不離開，因為再留下來，他的尊嚴真的已經無處安放了。
“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話，沐子塵便轉身離去。
“站住！”
左十硯叫住了他，聲音冷漠，但是又夾雜著一絲複雜的感情。
“還有事？”
沐子塵本來已經轉身，聽見左十硯叫住他，他便又回頭。
而轉身之後的沐子塵，已然是換上了另一種態度。
剛剛的他很著急、很憤怒、很咆哮，此刻，倒是多了些許淡然，就好像一瞬間相通了很多。
左十硯看著他態度的轉變，他的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剛剛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左十硯說了這話。
這話，有些變相性的解釋的意思。
沐子塵愣了愣，不太明白左十硯這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看向他：
“那我就重複一遍。”
“你既然先是告訴我張文月的身世的事，接著又告訴初曉曉，可你卻一直沒有告訴葉墨寒。”
“可今天，你卻把這件事傳到了電視台，讓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既然想利用我和初曉曉，現在弄這一出又是什麼意思？”
這一刻的沐子塵其實已經沒有那麼執著於詢問這件事了，但左十硯竟然裝傻，那麼，他重複一遍，也沒什麼。
“這件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