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荀愛月握著水果刀狠狠的刺了過來。
季瑾被她拉著手,根本逃脫不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鋒利的刀刃狠狠的刺了過來。
她的眼中隻有……
荀愛月猙獰的麵色,刀光折射出來的寒芒,還有……鮮血……
滿目的鮮血。
那疼痛來的太迅猛,就像是一個巨浪打來一般,季瑾痛呼出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聽到她的叫聲,門外守著的人立刻衝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後不由大驚失色,連忙衝了上來。
荀愛月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剛才那一刀隻是刺中了她的腹部,還不夠致命,要是刺向心髒的話……
她想也沒想就用力的拔出了刀,狠狠地刺向季瑾的胸口。
但被季瑾用手攔住了。
她兩隻小手都緊緊的握在刀鋒上麵,已經顧不得皮膚被割裂的痛處,她想活著,她想和簡越幸福的活著!
所以,她不能死!
就在她攔下的空擋,保鏢已經來到季瑾麵前,一巴掌把荀愛月揮開了。
季瑾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就陷入了昏迷。
而荀愛月還在不斷掙紮,麵色猙獰可怕。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季瑾,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憑什麼搶走,你有什麼資格,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
消息很快傳到了簡越耳中,簡越當時正在開會,杭楊麵色凝重的衝了進來,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季瑾出事了!”
男人的心,突然停止跳動,心髒竟然漏掉了一拍。
再次響起,宛若擂鼓。
董事會的那幫人看到一向冷靜睿智的簡越,竟然在他們麵前失了態,步行踉蹌的衝了出去。
在車上,杭楊和他說了事情的全過程。
季瑾出事了……
被荀愛月捅了一刀……
傷口在腹部,流了很多血……
現在,人剛剛送到醫院,具體情況不明!
不明!
該死的不明!
“快點!”
簡越一拳重重的砸在駕駛座的椅背上,暴跳如雷的說道。
距離上一次受傷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這些天季瑾天天在他身邊,對他笑對他鬧,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而且,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婚禮就在後天。
舉行完婚禮過後,他們就會搭上去馬爾代夫的飛機,一個月的蜜月旅行,她喜歡哪裏就在哪裏停下,膩了就繼續前進。
他規劃好一切,但是……卻沒想到還沒開始舉行婚禮,季瑾就出事了!
這一次的害怕,比任何時候都要嚴重。
也許是臨近婚禮……
簡越不斷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半天他才稍稍平複了心情,冷冷的問道:“荀愛月那個女人呢?”
“已經被扣起來了,現在帶回了簡宅。”
“不,直接帶來醫院,我要廢了她!”
簡越從來就不是什麼善人,隻是他血腥的一麵從沒讓季瑾看過。
他狠厲決絕,手段強硬,這些季瑾都沒見過。
但是,不代表不存在。
這一次,簡越是真的快要發瘋了。
車子很快的停在了醫院,而季瑾此刻還在手術室裏。
那匕首已經傷到了內髒,傷口很深,出血量很大,現在正在搶救中。
他聽著醫生短促有力的彙報,一顆心慢慢的沉入冰窖。
他焦急的在病房外等候,但是還沒等到季瑾出來,就等到了荀愛月被綁了過來。
簡越聞聲側目過去,那眼神就像是來自黑暗地獄一般,瘋狂可怕,帶著窒息的死亡氣息。
荀愛月看到這一眼,竟然止不住的渾身發軟,有些走不動路了。
隨即,她像是瘋了一般,不斷地掙紮:“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不要過去!他會殺了我的,她會殺了我的!”
“我要她永遠不能說話,季瑾還在裏麵,她需要安靜。”男人冷冷的吩咐道。
杭楊常年陪伴在簡越身邊,自然熟悉他的作風。同樣,耳濡目染,杭楊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使了個眼色,擒住荀愛月的一人就拿出了鋒利的手術刀,另一隻手用力的扳開她的嘴巴,就要割下她的舌頭。
荀愛月死死地閉上嘴巴,眼淚嘩啦啦的流下。
“給你一分鍾,如果她不能閉嘴,我讓你閉嘴!”
簡越顯然沒有了耐心,聲音寒峭如冰,讓整個走廊的溫度都下降了。
那一雙眼,陰鷙可怕,眸光凶狠。
他要荀愛月付出代價!他要慢慢折磨,讓她痛不欲生!
凡是傷害季瑾的,都不能好過!
那大漢聽到命令,心頭一凜,額頭上沁出了薄薄的汗。
一分鍾割下對方的舌頭,時間實在是緊迫。
他強硬的捏住她的嘴巴,使了很大的力。
荀愛月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