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一個難熬的夜。
她不禁因為蘇欣晴的事而輾轉難眠,也沒忘記和那個人的打賭。
她到現在接觸的人也就茱莉婭和蘇欣晴,從和他的談話中能感覺到,那個人對自己易容本事非常自信,所以明知道一天時間對自己不利,還是大膽挑戰。
他明天扮演的角色肯定讓她出乎意料。
不會是男人,太普遍了。
那就是女人。
茱莉婭和蘇欣晴,會是他扮演的其中一個嗎?
季瑾一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已經睜眼,沒有電視、手機的時間是非常無聊的,而且她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更是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七點,外麵的天還沒有亮,就有人來敲門了。
季瑾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機警的問道:“誰?”
“是我,你醒了嗎?”是蘇欣晴的聲音。
她微微攏眉,上前開門,查看她臉頰上的傷口,塗著黃色的藥膏,混著血水,看著有些駭人。
“你怎麼這麼早來了?”
“給你做了早飯,我給你取過來。”她確定季瑾醒來,她就轉身離去,打算取早餐。
季瑾叫住她:“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是按照命令行事,是茱莉婭小姐讓我伺候你的。”
伺候……
這兩個字讓季瑾心頭沉重,她擔不起這兩個字。
她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喉嚨澀澀的有些發燙,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很快她端來了一分早餐,很簡單的皮蛋瘦肉粥,配上一點鹹菜,沒有多麼眼花繚亂的豐富早餐。
季瑾依然留她下來吃飯,給她倒水的瞬間,湊得近,甚至能聞到她臉頰上散發的淡淡血腥味。
兩人坐下,蘇欣晴麵無表情的吃著,季瑾想了想問道:“你知道這裏有一個會易容的人嗎?”
“嗯,他是茱莉婭小姐請來的貴賓。”
“那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恐怕茱莉婭小姐也不知道吧。”她平靜的吃著飯,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他了?茱莉婭並不知道他的底細,是哪國人,什麼勢力,他行事很自由,但是也遵從命令。一般沒有任務的時候,他幹了什麼,沒人知道。你最好不要惹到他,他不是一般人。”
“這麼神秘?為什麼要為落寞的威廉家族辦事呢?”季瑾十分詫異。
“這個,恐怕隻有他自己說得清楚了。這裏沒人見到過他的本來麵目,多大年紀,實際身高。所以,很難纏的家夥。”
“確實很難纏,但是我和他打了賭,我要是贏不了他,我就會變得和你一樣。要是我贏了,他就會欠我一個條件。”她抿唇淡淡一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發瘋了,竟然那麼大的膽子,打這樣的賭。
她情不自禁的撫摸上自己的小臉,充滿歉意的看向蘇欣晴:“其實……很疼吧。”
蘇欣晴聞言,定定的看著她,眼睛裏蒙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這件事,我沒有權利去解決,決定權在簡越身上。我會尊重他的決定,不會讓我們三個人為難。”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並不認識你先生。”她眼神閃爍的說道。
“對不起。”
季瑾自顧自的說道,低垂著眼眸,感覺眼角有濕潤的液體劃過。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相對蘇欣晴說一聲對不起。
這些年,她過得一定很痛苦吧。
蘇欣晴聞言,身子微顫,然後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然後說道:“你慢慢吃,等會我來收拾東西。”
說完,轉身離開。
季瑾抱著碗,食不下咽。
她出了門,樓下傳來茱莉婭和黑衣保鏢的對話聲。
“給我好好照顧他,他要什麼給什麼,等他什麼時候開口要求見我的時候,再來告訴我。”
“是,隻是……二少那邊已經有了動靜……”
茱莉婭抬頭看向樓梯上的季瑾,然後話鋒一轉,淡淡的說道:“先下去吧。”
“是。”
季瑾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簡越,見她在樓下,她就止住了步伐,準備回去。
卻,被茱莉婭叫住。
“既然來了,為什麼要記著離開,陪我喝一杯酒。”
“我還有事……”
“你似乎沒有拒絕我的權利。”她冷笑一聲,然後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早已放好了紅酒和酒杯。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搖晃杯子,猩紅的液體緩緩流下,折射出分外妖冶的顏色。
季瑾上前,在她對麵坐下,她可不認為茱莉婭那麼好心,竟然會讓她一起喝酒。
“你剛才說的是簡越嗎?”
“求我,讓我高興了,說不定我會告訴你,簡越現在在哪,外麵又是什麼樣的情況。”她冷笑一聲,臉上是勝利者的姿態,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跳梁小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