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二虎吃力的從泥地上爬了起來,但卻依然雙手捂著肚子,彎腰站著,就像一頭垂暮的老山羊。
崔大勇邁步走過去,黃二虎不自禁的向後退,臉上顯露出畏懼神色。
“還要再打麼?”崔大勇已經看出來了,剛才這一下已經把黃二虎給治了,傲然問道。
“不,不打了。”黃二虎急忙道,伸出一隻手來作出阻擋姿勢,生怕崔大勇近身再給自己一下,那他可受不了。
“哼!”崔大勇見黃二虎認慫,冷哼一聲,隨即一臉玩味的問道:“那誰是軟蛋?”
黃二虎默然,親口承認自己是軟蛋,如何開得了口?
然而,感受到崔大勇投注過來的凶狠目光,黃二虎身軀一顫,諾諾說道:“我是軟蛋,我是軟蛋……”
崔大勇鄙視的掃了黃二虎一眼,當即踏前一步,伸手再次抓住了黃二虎的衣領。這一次,黃二虎不敢再掙脫,隻是顫聲道:“饒了我吧!”
“從今以後,不得再踏進這個院子半步,以後見到朱小雅,自覺的走開,必須保持一百米的距離,聽到沒有?”崔大勇厲聲喝問。
“聽到了。”黃二虎點頭如搗蒜。
“能做到麼?”
“能,能……”
“那滾吧!”
黃二虎滾了,崔大勇和朱小雅重新回到了屋裏。
朱小雅拿了一條毛巾,幫著崔大勇擦臉上的血跡。
“疼嗎?”朱小雅很疼惜的問道。
崔大勇搖頭。
“別動……”朱小雅的另外一隻手也貼上了崔大勇的臉,把崔大勇的頭整個控製在了自己手中。
“呃……你的鼻血怎麼越流越厲害啊?”朱小雅訝異道。
崔大勇的鼻子,此刻如同在往外噴血一般。隻因,眼前春光大好,他熱血上湧。
“還是我自己來吧!”崔大勇擔心自己會失血過多而死,從凳子上跳起來,終於讓自己的視線從那美麗的春光上轉移開了。
朱小雅把毛巾遞給崔大勇,說道:“謝謝你,你今晚幫了我好幾個忙!”
崔大勇用毛巾捂住自己的鼻子,搖晃著腦袋,說道:“跟我還客氣啥啊!那黃二虎經常來騷擾你麼?”
朱小雅微微低下頭去,輕輕地點了點頭,喃喃道:“我爹經常和他哥一起打牌,所以他很清楚我什麼時候是一個人在家……”
崔大勇皺起眉頭,恨恨道:“真是個無恥下流的混蛋!他沒有真傷害到你吧?”
朱小雅搖頭道:“沒有,他每次來也隻是敢在窗子外麵說些混話,不敢真的強行進屋……因為有一次,他想要強行進屋,我大聲呼救驚動了旁邊慧芳嬸,慧芳嬸趕來警告他,如果他再敢闖門進屋就讓自己侄子來把他抓起來,他知道慧芳嬸的侄子是鎮上派出所的警察,後來他就不再敢強行進屋了。”
“他扒窗戶說些不三不四的話,這樣也是騷擾,朱叔他不管的嗎?還是你沒告訴他?”
“我告訴過我爹,但我爹在牌桌上經常需要向黃大虎借錢,他便不敢真的得罪黃家兄弟倆,就隻是叫我要把門窗關好!”
“你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個爹啊!”崔大勇搖頭感歎。
黃二虎吃力的從泥地上爬了起來,但卻依然雙手捂著肚子,彎腰站著,就像一頭垂暮的老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