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靳少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靳少求您……”
靳言東和顧一念兩人才一現身,一身狼狽的杜寶兒就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當然,在靠近兩人的時侯被一名黑衣人很是輕鬆的製止。
“放開我,你放開我……”
顧一念沒想到靳言東說要帶自己來見個人,見的竟然是杜寶兒。
她皺著眉頭,看著拚命掙紮的杜寶兒,或者是她的眼神太過專注,或者,杜寶兒本來就恨她,在顧一念的眼神朝著她望過去的同時,杜寶兒猛的抬起了頭,雙眼滿是戾氣,憤恨的盯向了顧一念,雖然隻是一眼,但顧一念還是被她這冷不丁露出來的恨意嚇了一跳。
她是真的奇怪,自己到底哪裏得罪她了?
讓她這樣不顧一切的要毀了自己?
她能看到,靳言東自然是也不曾錯過的。
眼神驀的一沉,他直接就冷笑了兩聲,“行了,我們人也看到了,現在就把她給送走吧。”他看著一側的黑衣人,語氣平靜的吩咐著,“記住我的話,她是怎麼做的,就給我全封不動的還回去,最後,料理的幹淨點……”
“靳言東,你為了這麼個賤人竟然要毀了我?我可是杜家的大小姐,我……”
“哦,忘了告訴你,杜家,已經把你給逐出家門了。”
這是靳言東最終答應給杜家留一線生機的條件。
除去這一點,還有就是杜家所有產業縮水百分之七十。
當然了,這並不是真的結束。
敢動他的人?
靳言東的眼神一點點變的幽深,他看著杜寶兒的眼神如同瞧死人。
杜寶兒先是一怔,接著整個人發瘋一般尖叫了起來。
“靳言東,靳言東,我喜歡你啊,我打小就喜歡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靳少,靳少我再不敢了,求您……”
喜歡我?
“就你那千人騎,萬人枕的,我有潔癖!”
他竟然說她髒!
撲,杜寶兒氣的一口血噴了出來,她盯著顧一念的眼神森然而恐怖。
靳言東直接把顧一念按到自己的懷裏,對著屬下使了個眼色,直接把人給半抱了出去。
車子上。
顧一念臉色慘白的沉默著。
“可是嚇到了?都是我不好,不該帶你過來見她的……”
“不,是我要見的,和你沒關係。”
自打知道了杜寶兒策劃了這場綁架之後,她就一直磨著靳言東要見她。
可惜靳言東始終不同意。
這也是她看到杜寶兒的瞬間詫異的原因。
坐在副駕位上,她咬著唇,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靳言東,“她喜歡你。”
對待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這樣的無情……
“我所有的心和忍耐力都給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個小白眼狼,一躲就是多年,直到最近才找到,可是,她卻把我給忘了,還避我如同蛇蠍……”聽著這幽幽的類似指責一般的聲音,顧一念覺得自己的心頭驀的有些發軟,她嘴唇蠕動了兩下,眼神在靳言東完美如天神般的側臉上滑過,最終,眼神移開落到了車窗外,“靳言東,咱們兩個,真的不合適。”
“沒事,我覺得合適就好。”
顧一念覺得和他說話有點累:從來都是自說自話,好像她就是小孩子在哭鬧。
感受著他語氣裏隱隱的寵溺以及縱容,她自己都有種自己是無理攪三分的那種。
抿了抿嘴角,顧一念把心頭的思緒強行壓下去,“淑悅的手術,進行的怎麼樣了?”
“還在進行最後的術前準備……”他看了眼顧一念,解釋著,“因為最終確定要開顱,所以肯定不能大意……不過你放心,等到手術的時侯我會帶你過去的……”哪怕他不說這話,以這丫頭的性子也是一定要去的,他舍不得她有半點的糾結和為難。
除了,離開自己這件事上。
顧一念張了張嘴,最後,她垂眸,“謝謝你。”
半個小時後。
兩人的車子停在味記私家菜館門前。
“走吧,咱們去吃飯。”
因為知道自己可以去陪著妹妹手術,顧一念的心情不錯,對著靳言東也難得的柔順兩分,朝著他笑了笑,彎腰出了車子,房間是早早訂好的,侍者直接帶了兩人到了三樓的包房,然後就是點菜,上菜,顧一念隻看了一眼便閃了下眼神,這些,都是她愛吃的菜。
五年前愛吃的。
五年後的現在愛吃的。
飯菜吃到一半,房間的門被人給打開,走進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小叔叔,我聽說你在這裏吃飯……”話音猶未落地,靳言東的眼底卷起層層水浪,凝聚成一重重的狂風暴雨,化為三個字兒,簡單,粗暴,“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