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咬牙:“你不要太過份了!”
沐九歌冷笑一聲:“我過分?我哪裏過分。是姨娘不曾在明知我父親有夫人的時候,毅然決然爬上了我父親的床?還是你的女兒沒有在明知那人是嫡姐未婚夫的情況下,還特意接近,甚至恬不知恥的說著什麼,不在乎名分隻要和嫡姐未婚妻在一起?”
關於上一輩的事情,她並不是特別清楚。
但是根據之前的記憶拚湊出來,大抵就是眼前的李氏,應該是她娘親的遠方表妹。娘親生下她之後,便身體殘弱,於是就讓她前來照料,也算是變相的接濟當初家道中落的她。
豈料,這不過是引狼入室。
本該照顧自己的姐妹,卻照顧到了自己夫君的床榻上,好不諷刺。
現如今,沐盛蓮所做之事,無出其右。
這讓她不得不開始反思,難到做小三還能依靠基因遺傳?
李氏被懟的臉色煞白,卻說不出一句狡辯的話。
因為,這些全部都是事實。
沐九歌表情冷淡:“姨娘,春茗不過是代替我去見齊王罷了。你為什麼這麼生氣,這麼大的反應?難不成齊王有隱疾,還會傳染?還是說,你覺得齊王生性浪蕩,害怕齊王化身為狼吃了你女兒果腹?”
要是這樣,隻怕李氏不僅不生氣擔憂,甚至還會高興。畢竟,先上車後補票這種事,她之前就做過。
李氏頓時慌神了:“我,我,我就是想她了。想要她回來,陪著我,僅此而已。”
沐九歌見李氏已經裝不下去的臉,眼神終於轉變成了泠冽:“李姨娘,別裝了,你的那些蹩腳的演技在我麵前隻不過就是一個笑話。我早就知道今日的齊王邀約,本就是你們為我準備的一場鴻門宴。”
她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李氏咬牙,終於發飆了。果然,這個小傻子就是故意的。她麵目猙獰,歇斯底裏的叫道:“沐九歌,春茗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然跟你沒完。”
這個小傻子早就已經知道了一些,方才不過就是在戲耍她罷了。
阿左:“媽呀,哥哥你騙我,大戶人家的女人也能像夜叉。”
阿右:“說什麼呢?妾室怎麼能過算事大戶人家的女人,最多算事半個,畢竟剩下的一半是下人。”
阿左恍然:“言之有理。”
李氏抓狂了:“你們,你們。”
沐九歌看著這兩個侍衛有些無語。雇傭他們不過是因為他們的身手是當時那裏最好的,要價也不高。沒想到竟然是一對活寶。
但是他們到底是下人,李氏未必動得了自己,卻有可能會找機會拿他們開刀。紫苑便是一個例子,所以拉仇恨這種事,還是交給自己吧。
她這人,向來護短的很。
沐九歌微微一笑,笑的風淡雲清:“即便是她有個三長兩短,那也是姨娘親自布置的,不是嗎?”
殺人誅心,不過一句話而已。
李氏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栽倒。也不知是不是打擊的過頭了,竟然忽然間就從憤怒中醒悟過來了,然後道:“滾開,我要走!”
阿左阿右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沐九歌,似乎是想要得到她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