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當然知道她們聽不懂,可聽不懂,最好,會顯得高深莫測:“簡單的說就是你接觸到了一些你平日不常接觸的東西,你才出現這樣的反常狀況。一般來說,過敏源很多,如蛋白質,絨毛,還有……花粉。”
她說著話,眼睛看向了不遠處的金玉蘭。
沐盛蓮自然也反應過來了。
什麼東西是她平日不曾觸碰,而昨日剛剛接觸的,便是這盆金玉蘭了。
沐九歌看著金玉蘭道:“這金玉蘭,是一種奇特的蘭花。花瓣是金色,因此得名。它雖然漂亮,但是其花粉很容易導致人過敏。你本身就體質敏感,昨日近距離接觸,故而發作了。”
沐盛蓮微驚,連忙搖頭:“不,不,之前王爺送我的時候,我都沒有出現這種狀況。”
沐九歌笑道:“那王爺送你的時候,它可曾開花?”
她之所以敢說,便是知道當初這花的形態。當初沐盛蓮將這花拿到原主麵前炫耀,故意刺激原主,那時的金玉蘭確實還未開花,原主不聰明,但是卻感覺到了傷害,她跑到王府去哭鬧,惹得齊王對原主越發厭惡,讓下人將原主丟出了王府。
“如今它已開花,而你也已經發生了過敏。日後,你隻要接觸它,甚至說嗅到它的香味,便很有可能會導致再次過敏。”
這話一出,沐盛蓮一躍而起,直接將那一盆金玉蘭丟出了窗外。花朵落地,碎成一地,與泥巴和碎瓷片混在了一起,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美麗。
她丟出以後,眼中閃過一絲絲的難過與心痛。畢竟,這是王爺送她的,再某種程度上算是他們二人的定情信物,就這樣砸了,實在是可惜。
不過,這花再怎麼樣,也不會有她的臉重要。若是沒有了臉,齊王殿下會送她花嗎?也許,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會。
沐九歌見沐盛蓮的決絕,與當日護花的姿態成了鮮明的杜比,當真是啪啪啪的打臉啊。她佯裝驚訝:“妹妹,你不是說這是皇上禦賜的嗎?你這般做,豈不是大不敬?”
沐盛蓮本來心裏就不好受,聽見沐九歌的疑問,這才想起昨日為了保護這朵花撒下的謊,更是覺得不爽了:“昨日是妹妹記錯了,這花不是禦賜的。”
沐九歌笑道:“那齊王呢?”
沐盛蓮隻覺得自己被沐九歌狠狠的在打臉:“齊王殿下那邊我會自己解釋的,姐姐,你就不要想這些了,好好想想該怎麼治好我。”
沐九歌笑了笑:“既然我說了會治,那一定是會治的。隻是……”
一個隻是,讓沐盛蓮一驚,生怕再生變故:“隻是什麼?”
沐九歌淡淡道:“這其實就是一種病,想要治好不難,隻是藥比較難吃,不知妹妹可否受得了。”
沐盛蓮鬆了一口氣:“良藥苦口利於病,這一點蓮兒還是知道的。姐姐無需擔心,妹妹一定會盡力配合姐姐的。”
隻要她的臉能好,再苦的藥她都願意吃。
沐九歌等的就是這句話。
就憑這句話,她一定要用盡心力,將這藥做到難以下咽的最高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