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見沐九歌帶笑的眼,不由得一陣寒意襲來。
她真的知道了?而且找到了證據?
不,不可能,她一定是在詐她!
她就一個閨閣小姐,怎麼可能還懂得破案了。
沐九歌淡定的說道:“其實凶手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殺人,一個是嫁禍。如果這樣想,動機的高低便一目了然。凶手心生歹念的起始應該是撿到了我衣服上的珠子,催化是因為楚王請來了皇上的賜婚聖旨。”
眾人目光不由得轉向了李氏和沐盛蓮。
李氏立刻道:“你休要胡言!”
沐盛蓮鎮定多了,看著沐九歌不說話。
“姨娘別著急,聽我分析,真的有不對的地方,你再說就好。”
沐九歌又繼續道:“那日,沐春茗被我掌嘴之後,心中憤然。可是她也知道,在我這裏討不到任何好吃,還會吃虧,所以回了自己的院子療傷。這個時候,凶手去了,告訴了她一件事。這件事,必定是我在背後做了什麼有損她名譽,感情,甚至是尊嚴的事情。
沐春茗是個暴脾氣,直接跑到我的院門口的回廊堵我,與我發生了口角。這個時候,凶手帶著一些人前來,就是讓人知道,我與春茗發生了矛盾,有作案嫌疑。之後,帶沐春茗回了房間。”
這話一出,李氏瞬間尖叫起來:“沐九歌,你血口噴人!”
帶著眾人去,帶走春茗的人就是她,沐九歌是在眾人麵前說她是凶手。
沐九歌勾唇道:“姨娘這麼激動做什麼,我話還未說完了。這些,不過是我的推論罷了。”
李氏還想要上前,卻被沐盛蓮阻止:“娘,推論做不得數的,大人,爹爹和王爺隻會定奪。”
李氏這才安靜下來,但是眉宇中已經有了不安。
沐盛蓮看著沐九歌皺眉。
李氏心裏躁動不安,嘴巴微動,人明顯有些焦慮。
楚雲邪勾唇:“本王不妨提醒一下,本王不希望未來王妃在說話的時候被人打斷,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
眾人默。
沐九歌道:“凶手把春茗帶回了房間。春茗對凶手毫無防備,因為對她來說,凶手是一個十分親近的人。可不知為何,沐春茗發現了端倪,還是什麼突發狀況,她準備的殺人道具忽然間不能用了。於是乎,凶手又心生一計,順手扯下一根係垂幔的帶子勒住了春茗的脖子。
春茗沒有預料,她抓自己的脖子想要恢複呼吸,整個人掙紮著不小心撞倒了梳妝台上的一盒胭脂……紅色的胭脂掉落在春茗的綠色衣服上,看上去尤為刺眼。凶手不敢鬆手,一直緊緊的勒住受害人的脖子,直到春茗死了,才鬆開了手。”
這話一出,李氏直接嚇的跌倒在地。
沐九歌淡淡道:“因為那盒胭脂很特別,整個西離隻有十盒。有四盒在皇宮之中,剩下的六盒也在京城的貴婦人手中。它價格不菲,辨識度也高。所以凶手不得給春茗換了一件衣裳,還趁著夜晚無人的時候,想辦法將她偷偷的吊在了她的房中,同時將我衣擺上的珍珠放進了她的手中,完成了這次嫁禍。”
李氏已經抖似篩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