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雅致的包廂裏,包廂的門突的被打開,看著靜坐在窗邊的男子,寒濯快步上前道:“主子,都打探出來了,此次南齊前往北越的使臣,是南齊墨帝,十三王爺墨謹行,與南齊夢月公主,隨行的還有五百儀仗,暗中還有隱衛跟隨護衛。”
“南帝?北帝登基,南帝親臨?”
容狄手中握著的玉盞微頓,南齊墨乃國姓,當朝帝君姓墨名白塵,字子雲,自號素然居士,六歲繼位,十六歲親政,至今已有六年,換言之,五年前那場南齊進犯大秦的戰爭,也是他親政之後爆發的戰事。
而十三王爺墨謹行與南帝墨白塵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亦是南齊出了名的戰將,戰功赫赫,當年那場戰爭,南齊領兵的將領便是十三王爺墨謹行!
他們也算是老對手了,墨謹行領兵做戰很有一套,素來也有南齊戰神的稱號,也很得南帝所看中,不過最終五年前墨謹行也敗於他手。而當年他被‘下毒’的事件,這其中到底有沒有他的手筆。
倒也是個值得商榷的事!
當年的事他並沒有深查,且一心借著此事而隱遁。隻卻沒想到,這一次北帝登基倒是將南帝和南國十三王爺全都引來了。
“主子,奴才派人打探過,南帝等人隨行給北越恭賀的禮單之上,並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主子您可曾有問過主母,那東西到底是何樣子?又到底在誰的手上麼?這樣,屬下也可早做準備!”
寒濯蹙了蹙眉,臉上閃過凝重之色,此次南國來的使臣可謂都是重量級的人物,也難怪主母會那般的慎重了。可是他還是不明白,主母到底為何會知道九天明月心在南齊?
而那九天明月心又到底在前來的使臣誰人手中?
“先不用急,派人暗中監視便可,記得不要打草驚蛇。”容狄沉吟了半晌,南帝前來恭賀說來並無不妥,可是此次北國朝綱發生動亂,北帝被人下毒,至今亦是未醒,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北國眾皇子蠢蠢欲動。
隨後君驚瀾借機控製了局勢並拿出了傳位聖詔,說來那傳位聖詔從公布天下到隨後北越向其它兩國發出國函邀請,到現在為止隻一個月而已,按理說,南齊所來的使臣絕對不會是南帝才對。
君王乃一國掌權者,不可能會輕易離京!
可此次不止十三王來了,連南國帝君也來了,墨白塵,素然居士?
他倒是還真想看看這個六歲便登基即位,十六歲親政掌權的南帝到底是何等的人物,居然能在五年前方才親政一年的時候便敢向大秦開戰。
大秦,南齊,北越,三國鼎立的局勢保持已久,三國國力說來都相差不遠,但仔細來論大秦依然還屬三國之首,物資民豐,朝野安泰,且國之統治者公正來道,也不算是昏庸,然則,這南齊竟然先挑了大秦下手。
這委實有些不合常理!
容狄自懷中掏出一枚竹片,垂眸,手指輕輕的觸摸著上麵冰涼的溫度,還有那雲中火焰的圖騰和字體,若是無憂在此定會訝然失色,因為那樣東西竟和顧家所保有的那一塊竹牌一模一樣。
那竟是:曦和令!
男子微微蹙眉,南齊帝君至,會否也是為了這樣東西?這好像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大約這三國的帝王沒有一人不想得到它。
可南齊人又是如何得知那樣東西在顧府的呢?並還遣了人在顧家潛伏多年?還有,顧家那枚曦和令又是從何而來?他曾派人查過,顧家祖上是庶族,出身清白,從顧亭之的父親也就是無憂的外曾祖父輩才涉入官場。
一切都並無任何的不妥,按照道理來說,那枚曦和令不應該出現在顧家才是!可偏偏顧家卻有一枚三國帝王都想得到的曦和令。若非無憂誤打誤撞發現了這個秘密,解了顧家的困局。
隻怕顧家早晚也逃脫不了既定的命運。
如今他手中有一枚曦和令,若無意外,無憂手中當還有一枚曦和令,那麼,還剩下的最後一枚曦和令,又到底在誰的手中?
想想似乎都有可能,不管是南北二帝,甚至是大秦的那個人,他們的手中可能都握有最後一枚的曦和令。
果然是他這幾年隱世懈怠了,居然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
容狄蹙了蹙眉,將東西得新收了起來,看向寒濯道:“那太子府裏有什麼動靜?君驚瀾離開太子府了沒有?”
寒濯愣了一下,見容狄又撩眼望了過來,這才硬著頭皮道:“回主子,太子府裏君驚瀾已經得到了消息,不過,不過主母也和君驚瀾一起出了府。主子放心,齊風一路都跟著,絕對不會讓那個禽獸瘋狗有機會傷害到主母的。”
見男子瞬間變了臉色,寒濯又連忙的加上了最後一句,可不就是禽獸瘋狗麼?那該死的瘋死居然敢毀主母的容,當真是該死千次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