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氣的不行,那能怪她嗎?出了醜還被全國人民看到,丟人的是她好不好!
“你的意思就是隻要是個女人就行了唄!酒店裏那麼多人,你幹嘛偏偏要拉我!”
蕭言語氣平靜:“我開門時你正從門口經過。”
“那如果在你門口經過的是別人……”
“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蕭言開口打斷她的話,“那個人正好是你,就注定了是你。”
一句話讓顧汐徹底安靜了下來委屈地小聲嘟囔:“你就直接說是我點背好了。”
“這話也不錯。”蕭言接著打擊她,“如果是別的女人,最多也就是在穆婉媛麵前做場戲。可你偏偏把我敲暈了,還留下了痕跡。”
他又強調了一句:“最主要的是把警察給招來了鬧的人盡皆知。”
顧汐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抬手捂住眼睛,越聽越惆悵啊!怎麼感覺蕭言是在給她洗腦呢?明明是他不對在先,現在幾句話的功夫,好像就變成了全是她的錯了。
“事情鬧到那種地步,結婚是最方便的解決辦法。”蕭言說完給了顧汐最後一記痛擊,“現在合同已經簽了,證也已經領了,後悔都來不及了,你還糾結這些做什麼?”
意思就是她隻能忍了是吧!
顧汐氣鼓鼓地瞪著他,偏偏又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隻能暗暗腹誹蕭言是個大奸商!
什麼都算計好了,把別人耍的團團轉,自己卻一點兒也不吃虧!真是太可惡了!
三年!反正就三年!全當是買個教訓!
等著吧!隻要合同期限一到,她就立刻離開他躲的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這種混蛋才好!她要移民!移民到北冰洋去!
她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蕭言把車開回家的時候,她還睡的正熟。
他抱著她上樓,打開臥室的門,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幫她脫了鞋蓋好被子。
顧汐似乎是被驚動了,擰著眉動了動身子,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蕭言低頭看著她,就見她嘟著唇,嘴裏默默的嘟囔著什麼。
“蕭言……”她迷迷糊糊的喊著他的名字,似乎是在做什麼夢,手把他的手抓的很緊。
蕭言的唇角剛揚起一抹薄弧,就聽她接著罵了一句:“混蛋!”
那一抹笑登時僵在了唇角。
他眯起眼睛,伸手捏著她的鼻子,直到她感覺呼吸不順鬆開他的手去拍他捏著她鼻子的那隻手,蕭言這才放開她。
她又嘟嘟囔囔的說了些什麼,翻了個身,這次總算是安穩的睡著了。
蕭言坐在床頭靜靜看了她一會兒,輕撫了撫她的發,起身走出了臥室。
三樓走廊裏的聲控燈因為腳步聲亮起。
蕭言緩步走到三樓盡頭的一間房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去。
屋裏沒有開燈,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沒有一絲光亮透進來。他卻像是能清楚的看到這屋裏的一切一樣,緩步走到床邊坐下。
他默默取出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伸手拿過一個擺在床頭的相框,在黑暗中看了許久,指尖隔著玻璃鏡麵描畫著照片裏那人的輪廓。
“明知道不可能是你……”
他自嘲一笑,將手裏的煙用力摁熄,仰躺在床上出神了良久,緩緩伸手蓋住自己的雙眼,低喃了一句:“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