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蠢了！顧汐咬著唇，心裏暗罵自己腦子抽筋。
當著蕭言的麵和別的男人親近，這不是等於作死往他的雷點上踩嗎！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蕭言，下定決心想要把話說清楚，蕭言卻轉過了目光，連看都不肯再看她。
程斐一直背對著顧汐，也沒發現她神色不對，想到她還在旁邊站著，他轉過身對蕭言說道：“這是和我同校的小師妹，也是我的影迷。之前回國的時候我們在機場見過，今天正好又遇到了。”
說完又拍著蕭言的肩膀給顧汐介紹：“這是蕭氏集團的總裁，蕭言，我弟弟。這是秘密你可別告訴別人。”
說著還給顧汐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蕭言冷冷地看著她，那眼神淡漠的像是在看著一個和他完全無關的陌生人：“在機場遇到，在這晚宴上還能遇到，還真是湊巧。”
最後兩個字聽在顧汐的耳朵裏，隻讓她感覺心驚肉跳。
剛才已經把他給惹怒了，現在竟然連機場的事都被扯出來了，這下才是真的完全解釋不清了！
程斐聽蕭言的語氣不太對，顧汐看上去神色又格外的尷尬，這會兒才意識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他的目光疑惑的在兩人身上掃過，不確定的問：“你們認識？”
“不認識。”不等顧汐開口，蕭言一句話就斷了她所有解釋的機會，“既然是服務生，難道不用去工作嗎？一直呆站在這裏做什麼？”
顧汐嘴裏幹澀的難受：“我這就走。”
說完她立刻轉過身去，本來想馬上離開的，想到吊墜還沒還給程斐，隻得又轉過身來，把手鏈從手腕上褪下，遞給程斐：“這個還給你。”
程斐接過手鏈笑著對她說了句謝謝，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她：“真的是多虧你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有什麼事聯係我，有空我請你吃飯。”
顧汐感覺到蕭言冷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頭垂的更低了，都不敢去看那邊蕭言的臉色，忙擺手拒絕：“都是應該的，您不用這麼客氣。”
“收下。”程斐硬把名片遞到她手裏，“不收可就是沒把我當師兄了。”
“還沒見你對哪個後輩這麼照顧過。”蕭言的聲音傳來，語氣很淡幾乎聽不出什麼情緒。
程斐隻當他是在調侃，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了一句：“我和小師妹比較投緣。”
顧汐頓時感覺周圍的氣壓都變低了，似乎連氣溫都陡然下降了許多，氣氛實在是尷尬的不行。
她伸手接過程斐地給她的名片，說了句：“我還要去會場幫忙，不打擾了。”
說完就快步朝著屋裏走去。
“你這是怎麼了？說話有點不對啊。”程斐顯然也感覺出蕭言的反應有些過度了，像是想到了什麼調侃著問，“說起來這兩天看新聞說你已經結婚了，不會是在家和老婆生氣了吧。”
“沒有。”蕭言斷然否認，“結婚隻是為了應付外麵的媒體而已，沒半點感情，談什麼生氣不生氣的。”
顧汐關上陽台門的時候，蕭言的話清楚的傳到她耳朵裏，讓她心裏莫名的有些發堵。她握緊了拳，指甲鉗進掌心的痛感讓她的腦子清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