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看到他和紀少鳴在包間聊起兩人婚姻時,他的態度,他說的那些話,就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無情的嘲笑著她的天真和愚蠢。
“或許我真該謝謝紀少鳴,至少他提醒了我,人可以傻一時但不可以傻一輩子!”
她用力想要從他懷裏掙出來,蕭言卻不肯放手,因為她那決然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態度,脾氣也被挑了起來:“我說過了,今天那些話隻是為了應付我爺爺而已!你怎麼就不明白!”
“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知道自己到底有愚蠢!”顧汐的聲音猛然拔高甚至都帶了顫音。
意識到自己失態,她深吸一口氣咬了咬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管是真心也好,應付也罷,你今天對紀少鳴說的那些話,就是你想讓你爺爺知道你的態度。這說明,你很清楚,你爺爺根本就不讚同我們的婚姻。”
“如果你隻是玩玩也就罷了,如果你是真心的,他必然會出手幹涉,絕對不可能會讓我們在一起。也就是說,你自己很清楚,就算沒有那一紙契約,我們的婚姻也根本不可能長久,不是嗎?”
蕭言抿唇不語,眸光微暗,忽然就明白了她為什麼會對這次的事有這麼大的反應,從希望期許到失落絕望的落差才是她這次生氣的主因。
“明知不可能有結果,不如趁早劃清界限。”
她抬眸緊凝著他,眸底有著他從未看到過的決絕:“蕭言,我們的婚姻是契約,彼此立場平等。所以,請你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要過了界限。”
她的目光在他攬在她腰間的手臂上掃過:“比如現在。”
車子到別墅車庫停了下來,顧汐要下車,蕭言卻不肯放開,隻讓司機下車,按下中控鎖,把車子完全封閉,不給她任何逃避他的機會。
他能感覺出顧汐這次態度的堅決,也很清楚,如果就這麼讓她走了,兩人的關係也就不可能再有挽回的餘地。
隻要想想顧汐以後都隻是會用如同對待陌生人一樣客氣疏離的態度對他,他就覺得無法忍受。
“一定要把話說到這種份上嗎?”他壓低了聲音,指尖摩挲著她臉頰細致的肌膚,“我特地提前從法國回來,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還給你帶了禮物,之前已經放在你包裏了,回去看看喜不喜歡。”
隻要讓她把今天這事忘了,他們還是像以前那樣,難道不好嗎?
顧汐神色淡然,伸手拍開他的手,那種漠然的眼神,比對待陌生人還要冷上幾分。
“按照合同約定,在外人麵前,我會配合你演好蕭氏總裁夫人的角色。”那清冷的語氣,如同他當初提議契約婚姻時那樣,隻把一切看做是一場交易,“但私下裏,抱歉,我沒興趣陪你玩兒征服遊戲。”
她說完拎起包就要下車,正好有一輛車開進車庫,她透過車窗看到程斐從車上下來,微怔了一瞬。
不過是片刻的鬆懈,蕭言猛地把她擁緊,手箍住她的後腦,以不容拒絕的姿態霸道的吻上去,不顧她的掙紮反抗,順勢把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