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在外麵一直等著你,我不走,不會離開你。”
得了她這一句保證,蕭言才徹底放下心來,意識逐漸抽離。
等他再度恢複知覺,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卻抓住她的手,卻隻觸到一手空無。
他心裏一驚猛然睜開眼睛。
“少爺,您醒了?”劉叔忙湊過來緊張的問,“您感覺怎麼樣?我馬上去叫醫生來。”
蕭言沒有應聲,目光急切的在病房裏掃了一圈,屋子裏空蕩蕩的,除了劉叔外再沒有其他人。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掙紮著想要撐起身子,劉叔嚇了一跳,忙按住他:“少爺,您剛做完手術,還不能動!”
“她呢?”蕭言嘶啞的問出聲,“她去哪兒了?”
“誰?”
“顧汐!”他確定她是跟著他一起來醫院的,怎麼會又不見了。
“這……少爺,是醫院打電話通知說您出了事。我來的時候,夫人她也不在啊。”
蕭言怒紅了雙眼:“不可能!她說了她不會走的!”
“少爺……”劉叔都有點被蕭言的樣子嚇住了,怕他剛動過手術太激動傷到身子,忙說道,“您別急,我馬上去問問醫院的人,看他們誰見到過少夫人。”
正說著房門被敲響了,一名小護士推開門走進來,見蕭言要起身嚇了一跳:“蕭先生,您現在需要靜養,怎麼能起來呢!”
劉叔扶著蕭言躺下,知道他還惦念著顧汐的事,便問那小護士:“請問在我來之前,有人來看過我家少爺嗎?”
“特地來看的倒是沒有。”小護士調了調輸液管的滴速,回著劉叔的話,“不過蕭先生被送來醫院的時候,夫人是一直在旁邊陪著的。一直到做完手術,還在病房裏陪了蕭先生一會兒,還是她讓我通知您到醫院來照顧蕭先生的。”
“她現在在哪兒?”蕭言緊凝著她,急切的問著。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小護士搖了搖頭說道,“我通知了劉先生之後不久夫人就離開了,聽我一個同事說,看到夫人在門口打車,好像聽到她說,要去碼頭酒吧……”
小護士笑道:“可能是聽錯了吧,蕭先生傷的這麼厲害,夫人怎麼還會去那種地方。”
蕭言沒理會她,眉頭緊鎖著,等那小護士出去,他轉頭問劉叔:“現在幾點了?”
“少爺,已經下午兩點半了。”蕭言深吸了口氣,突然伸手拔了紮在手背上的輸液管。
“少爺,您……”
“扶我起來!”蕭言的語氣無比堅決,“備好車,叫司機過來,三點鍾之前,我要趕到碼頭酒吧。”
……
何豔和她約好的時間是下午三點。
顧汐到碼頭酒吧的時候,才剛兩點鍾。
她也不急著進去,找了附近一家咖啡店點了一杯咖啡,安靜的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眼看時間就要到了她這才結賬離開。
碼頭酒吧七號包間,何豔已經等了她很久了。
見她正好卡著三點鍾推門進來,冷笑道:“你還真沉得住氣,就不怕我提前把這些東西發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