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已經沒事了。”程斐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顧汐才好，遇到這種事，她應該是被嚇壞了。
可他的身份立場，也不好多說什麼。
想了想，他猶豫著提議道：“你要不要給阿言打個電話？”
顧汐斂眸，低低應了一聲，說：“抱歉師兄，我先去趟洗手間。”
“嗯。”程斐走到一邊去，怕她害怕，又說了一句，“我在外麵等你，一會兒一起回去。”
“好。”顧汐轉身走進女廁，說實話這會兒讓她一個人再回去，她還真有些怕了。
那些人……究竟是誰派來的？
之前那男人說過她咬他的事，她一直以為，周濤的那次，是周濤的個人行為，她也有懷疑過，可能是穆婉媛在背後主使。
可現在看來沒那麼簡單。
她洗了洗手，鞠了一捧水想洗把臉，想起自己臉上還帶著妝，隻靜靜讓水從指縫裏流出。
她抬頭看著鏡子裏自己慘白的臉，一個名字從腦海裏閃過……紀可馨？
有可能會是她嗎？
她深吸一口氣，抽了一張紙把自己的手擦幹，走出洗手間，和程斐一起回拍攝地。
“師兄，今天的事，還是不要讓劇組的人知道了，免得讓大家都擔心。”
路上她小聲說著。
程斐點頭，把之前從攝影機上取下的存儲卡遞給她：“這個你回去自己處理。”
她看著那存儲卡，頓了一下伸手接過：“謝謝師兄。”
“和我不用那麼客氣。”剛才都遇到那種事了，受到那麼大的驚嚇，她還沒忘了和他保持這種戒備的疏離感這讓程斐的心裏莫名有些煩躁。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回到拍攝場的時候，方暖正在找她。
“你去哪兒了，大晚上的也不交代一聲，一個人出去亂跑。”方暖走近了些，看到她身上有些髒皺的戲服和淩亂的頭發，頓時緊張的不行，“出什麼事了？”
“天太黑了，沒看清路，剛才不小心摔了一下，還好碰到師兄，就一起回來了。”她簡單一句話就把事情給敷衍過去了。
“怎麼就摔了呢，不是讓你拿電筒出去的嗎！有沒有傷到哪兒？”方暖的目光在她身上仔細掃了一遍，注意到她手腕上發紅的痕跡，臉色微變。
抬眸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也沒再多問。
程斐接下來還有一場戲要拍，和她招呼了一聲，就去找化妝師補妝了。
顧汐今晚的戲已經拍完了，倒也不用再顧忌造型的問題。
方暖明顯是看出她剛才在敷衍她，也不理她了，坐在一旁自己生著悶氣。
“行了，這兒人多口雜的，回去我再和你說。”顧汐在方暖身邊坐下。
方暖瞥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沒搭理她。
顧汐知道方暖也就是鬧點小脾氣，也沒在意。
她拿出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撥通了蕭言的電話。
接通的那一刻，聽筒中傳出的卻是紀可馨的聲音：“阿言已經睡了，你找他有事嗎？等他醒了，我可以幫你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