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顧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傭人立刻開了口：“夫人，您不用說了，是我不好，紀小姐是有提醒過我的，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去重做。”
說完戰戰兢兢的端起紀可馨麵前那份早餐快步進了廚房。
顧汐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紀可馨卻笑的格外甜美。
她起身，緩步朝顧汐走過來，經過餐桌中央的時候，伸手從花瓶裏取了一支花出來。
那是一支香檳色的鬱金香。
“本來，這裏插的是藍色妖姬，但我不喜歡那個，太俗氣。不喜歡的東西，我就一定會把他們給除掉，換上我喜歡的，明白嗎？”
她走到顧汐身邊，冷笑道：“花是這樣，人也一樣。”
藍色妖姬……
那份調查表上，她寫的是喜歡玫瑰，而且喜歡藍色。
蕭言以為，藍色妖姬應該就是她最喜歡的花。
他生日那天，花瓶裏插的就是藍色妖姬，她現在還記得。
不喜歡藍色妖姬，更不喜歡她這個人，紀可馨要表達的意思，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紀小姐以為，憑你，能除掉我嗎？”顧汐抬眸淡然的看著她，“就憑你雇的那些小混混，就想毀了我？”
雖說那些人咬死了不承認，但程斐和她說過，他們有收到過從帝都轉過去的一大筆錢。
帝都裏的人，想要毀了她，還是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幕後主使除了紀可馨她想不出第二個人。
“你在臨華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紀可馨一直置身事外的模樣，“說不定他們就隻是看你不順眼呢？”
“紀小姐是怎麼知道，事情是在臨華發生的呢？”顧汐冷笑道，“這件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數，紀小姐的消息還真是靈通，讓我想相信事情和你無關都難。”
紀可馨沒想到自己竟然說漏了嘴，被顧汐抓住了破綻，臉上得意的笑意也漸漸收斂了起來。
“沒想到你還有點腦子。”到了這會兒，紀可馨也不和她繞什麼彎子了，“沒錯，那些人，是我指使的，我也不怕告訴你，那不過是小手段罷了。”
“我早和你說過，識相的話，趁早離開阿言不要再回來了，看樣子，你根本就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兒。”
紀可馨手裏捏著那支鬱金香，把花瓣一片片的撕下來。
“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就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哦？”顧汐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眸中盡是鄙夷不屑之色，“紀小姐想怎麼對我不留情呢？”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紀可馨把那朵已經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鬱金香隨意扔到桌上。
“你挑這個時候回來，不就是為了七夕能和阿言一起過嗎？”紀可馨拿紙巾擦了擦手，抬眸對她冷冷一笑，“你這如意算盤，要打空了。”
顧汐神色淡然，始終坐在那兒平靜的看著她。
紀可馨把紙巾扔到一邊，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今晚，阿言是我的，以後，也都是我的！”
“不信你就好好看著吧，今晚你一個人過七夕，可不要哭的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