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就不能是我!我喜歡你那麼多年!你明明知道的!顧汐她算什麼東西,她不過才認識你多久!憑什麼她能得到你的心我就不能!”
蕭言轉頭看著窗外不答她的話。
紀可馨也突然安靜了下來,良久沒再說話。
蕭言感覺有些不對,轉過頭來看,訝然發現這次她是真的犯病了,身體痙攣顫抖,眼睛都有些翻白了。
“立刻去醫院!”他吩咐司機改道,扶著紀可馨躺在後座,急聲問,“你的急救藥呢!”
……
到醫院,紀可馨直接被送進了急救室,醫生讓蕭言在外麵等。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眉心微擰,已經沒了耐性再等下去。
想拿出手機給紀少鳴打電話,這才發現手機沒帶在身上。
他又不記得紀少鳴的手機號,隻能等紀可馨搶救出來用她的手機聯係。
他煩躁的走到窗邊,點了根煙。
想起之前顧汐啞聲問他的那些話……
信她嗎?
他信的。
隻是那種時候,他要是不管紀可馨,絕對是下策,隻會把她陷入到不利的境地去。
再等我一會兒。
他垂眸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
等我回去,把一切都解釋給你聽。
……
顧汐在臥室裏倚著床頭坐著,明明冷的直打哆嗦,卻又感覺渾身燙的難受,頭很疼,昏沉沉的,身上提不起半點力氣。
球球窩在她懷裏舔著她的手指,她卻連抬手去摸摸它頭的力氣都沒有。
別墅外,有車子呼嘯著駛來,顧汐擰眉,想著自己約莫是開始出現幻聽了,竟然聽到了警車的警報聲。
她閉上眼睛,想要睡一會兒,房門卻突然被人敲響。
門外傳來傭人戰戰兢兢的聲音:“夫人,有人找您,請您出來一趟吧。”
她深吸了口氣,用力攥緊了右手,傷口被擠壓的痛感讓她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有鮮血沿著指縫滴落,她像是毫無所覺,把球球抱到它的窩裏,扶著牆走到門口打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幾名穿著製服的公安。
“你是顧汐嗎?”
她站直了身子,努力挺直背脊,不想讓這些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指甲嵌進血肉模糊的掌心,用力挖疼傷口。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眸中恢複了幾分清明之色:“我是。”
“有人舉報你故意縱火,以及故意傷人。我們已經派人去勘驗失火現場,要搜查一下你的屋子,請你配合。”
故意縱火?故意……傷人?
顧汐冷冷扯動唇角:“我可以知道……舉報人是誰嗎?”
警察拿出報案記錄,報案人一欄,蕭言兩個字跳進眼裏,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紮在眼睛裏,又狠狠的在眼窩裏剜了一刀。
疼到連想哭都哭不出。
疼到讓她笑出聲。
原來在他看來,火是她放的,紀可馨是她傷的,一切的過錯都是她的。
原來她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