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折騰去吧,等他求到我麵前,再把他踩回去也不遲。”
“我會把話轉達給助理。”劉叔看蕭言起身要往樓上走,想起什麼,忙說道,“對了少爺,要不要幫您叫按摩師來?”
“按摩師?”蕭言挑眉疑惑的問,“什麼按摩師?”
“夫人她沒和您提起嗎?剛回來的那天,她去了劉小茹家之後,特地在帝都的有名養生會所轉了一圈,幫您預約了一位按摩師。說是您頭疼,她走了之後,怕您自己再亂吃藥,所以要讓您做理療。”
這也是他那天問過司機之後才知道的。
“前幾天他還按夫人給的地址找過來過,不過您和夫人都不在,他就先回去了,給了我手機號,說隨時聯係他。”
劉叔解釋著,蕭言的目光卻暗了下來。
她回來的那天……就是七夕,被紀可馨設計的那天。
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他,卻不知道,她原來還為他做了那麼多事……
“暫時不用了。”夜希這幾天也有抽空幫他調理,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毛病,現在基本已經不會犯頭疼了,按摩師也就用不上了。
不過畢竟那也是顧汐的一番心意……
“該付的錢都結清,你和他說,如果有需要會聯係他。”
蕭言捏了捏眉心,從旁邊的擺架上拿了一瓶酒,抬頭朝三樓看了看,問劉叔:“那間屋子現在怎麼樣了?”
“當時火勢太大,後來火雖然撲滅了,但裏麵的東西也都被燒的不成樣子了。您還沒吩咐,我就沒再讓人動過那間房。”劉叔試探著問,“需要找人來修整一下嗎?”
“不用。”蕭言擰開酒瓶的蓋子,去廚房去拿了一個酒杯,“過幾天就不住這裏了,不用急著收拾。”
“是。”
其他的也沒什麼大事,蕭言讓劉叔先去休息,他倒了一杯酒,拎著酒瓶朝樓上走去。
三樓的屋子裏一片狼藉,已經完全分辨不出原來的樣子。
梳妝台燒了,鏡子砸在地上摔的粉碎,其他家具也都被燒的焦黑,甚至成了一堆枯焦的殘木。
他眯起眸,端著酒杯灌了一大口酒,任由那辛辣的酒液入喉,從喉管澆灌到胃裏,如被火燙過一般。
這房間……母親其實也隻住了一段時間,但畢竟留著母親曾經生活過的痕跡。
他買下這別墅之後,就一直留著這間房,珍惜這裏的一切,每次都是親自打掃,都沒讓外人進來過。
本以為,能一直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可終究,因為紀可馨,一場火,就什麼也沒了。
他又灌了一口酒,垂眸看著杯子裏那琥珀色的酒液,眼神陰沉而淩厲。
燒了他珍視的屋子,還嫁禍給顧汐,把她算計到那種地步……
既然她敢做下這樣的事,就該知道早晚要付出代價。
這筆賬,他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