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著蕭言說什麼磕了碰了她就覺得蕭言已經知道她的計劃了,這會兒又被蕭言這刀子似的眼神一刮,她嚇得話都說不出了。
蕭煜在這時適時的站了出來:“哥,婉媛她也就是膽兒小,也不過是去陪著去趟洗手間,你不樂意讓嫂子陪著也就算了,幹嘛嚇唬她。”
蕭言冷笑:“你這是想教訓起我來了?”
“行了!”賀清蘭加重語氣打斷兩人的話,“你們是兄弟,當著這麼多親戚的麵吵起來像什麼樣子!”
賀清蘭說著就準備拉著穆婉媛陪她去洗手間,可剛才暈車的勁兒還沒過去,剛走了幾步身子就跟著一晃,險些摔了。
蕭煜和蕭言忙過去扶。
顧汐走到穆婉媛身邊:“穆小姐,走吧,還是我陪你一起過去。”
蕭言轉過頭來看她,擰著眉正想說些什麼,顧汐衝他搖了搖頭。
“在場的這些女眷都不方便陪著穆小姐去,穆小姐雖說馬上就要嫁進來,不過證還沒領,現在就算是客。身為主人,我總得照顧好不是。”
這次來的蕭家親戚們著實不少,足足十幾人,有帶妻子的,也有帶女兒的。
可聽到顧汐這話,那些女眷們要麼裝聾作啞,要麼把頭扭到一邊兒去隻當沒聽到,擺明了就是早串通好的。
今天送穆婉媛去洗手間這活,隻會落到顧汐一個人的身上。
說設計陷害都太假,這擺明了,就是挖好了一個坑,一群人逼著讓她往坑裏跳。
顧汐說著淺笑望著穆婉媛示意她往前走:“穆小姐,請吧。”
穆婉媛握緊了拳,明顯有些猶豫,最後還是下定決心朝前走去,顧汐緩步跟在她身後。
待到兩人走遠,蕭言籲了口氣,從煙盒裏掏出一根兒煙點上,轉頭望向身後那一群親戚:“今兒該來的倒是也都來齊了,老爺子現在不在,母親她也不摻和蕭氏的事兒。看你們這樣子今兒是打算要把我女人算計到底了?”
蕭老爺子這一支是一脈單傳,蕭言父親去世的早,直係血脈就剩下了蕭言這一根兒獨苗。
但蕭老爺子還有一個弟弟,也就是蕭言的叔公,今天來的這些,全部都是這位叔公的後人。
叔公的三個兒子,算是和蕭言的父親平輩,論起來,蕭言也要叫叔伯的。
聽到蕭言這話,人群中最年長的那位,也就是那位叔公的長子,蕭言的大伯站了出來。
“蕭言,你話既然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索性我們就把話攤開來說。蕭氏雖說是你爺爺他一手建立起來的,但我們也都是蕭家人,不可能單你們一支的人做大,我們就隻能拿著點兒幹股等那一點兒分紅。”
蕭言冷冷扯動唇角屈指彈了彈煙灰:“那按大伯你的意思來說,莊家輪流做,這蕭氏總裁的位置,也該輪到你們那一支的頭上去了?”
“就算不是明麵上的,你們暗地裏也要把你們那一支的血脈扶上台。”蕭言掃了旁邊的蕭煜一眼,譏誚地勾起唇,“比如,現在名義上是我父親養子,實際上是你私生子的蕭煜?他就是你們的不二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