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還早。”
蕭言這話說完，顧汐便聽到手機裏傳來助理的聲音：“蕭總，這是您接下來要審查的幾份文件，我已經提前標過重點了。”
“知道了，放那邊。”蕭言應了一聲，跟著翻開了麵前的一份文件。
顧汐在這邊聽著，眉心都擰了起來：“蕭言，你這會兒不會是還在公司吧。”
她看了牆上的掛鍾：“都已經快十一點了！”
“公司的文件之前都是蕭煜經手的，我怕他在裏麵做了什麼手腳，隻能自己再審一遍。”蕭言說話的時候，還伴著文件頁被翻動的聲音，“如果真的有問題，自然是早處理早解決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所以不敢耽誤。”
“可是你……”
“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會熬太久的，十一點半之前會結束的。”
聽著蕭言這話，助理掃了一眼那桌上摞的像小山一樣的文件，撇了撇嘴。
這麼重的審閱任務，他要是能不到一個小時全處理完，那絕對已經不是人了，是神！
“抱歉，我不知道你還在忙著工作。”顧汐歉然地說著，“你先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說什麼傻話呢！”蕭言端起旁邊的咖啡喝了一口，發現竟然已經涼了，擰眉用手勢示意助理再去泡一杯熱的過來，“不管什麼時候你打來的電話都不算是打擾。”
顧汐失笑，故意問：“那該叫什麼？”
“慰問電啊。”蕭言和她講電話的時候，語氣都顯得格外輕快，“行了，不說那些了。你說吧，這麼晚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蕭言想到什麼，語氣明顯有些急促了：“還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顧汐怕他擔心，極力否認，“就隻是突然想到一件小事……”
“小事？”恰好助理把新泡好的咖啡端了進來，蕭言接過，把咖啡放在一邊，挑眉問，“什麼事？”
顧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我們現在不是搬到水岸山莊了嗎？那之前的別墅一直在空著嗎？”
“嗯，已經沒人住了，傭人都遣散了，劉叔回了祖宅，那別墅現在我已經交給物業托管了。”蕭言解釋著，忍不住問，“怎麼突然問起出這個了？是不是還想搬回別墅去？那我可以……”
“不是的，我就那麼隨口一問！”顧汐想了個恰當點兒的理由，“三樓那屋子也算是因為我才被燒掉的，你不是說那是你母親住的屋子嗎？我以為你有再修繕，以後還打算住回去呢。”
“燒了再複原也沒什麼意義，我們現在住公寓也挺好，別墅大了傭人多，出出進進的，影響我們二人世界。”
顧汐都被說的臉上有點發燒了，不過算是確定了那屋子現在空置沒人，蕭言也不會過去，她總算是徹底放心了。
知道蕭言在忙，她也沒多耽誤他的功夫，叮囑他早點休息和他道了一聲晚安便掛了電話。
蕭言盯著手機好一會兒，總覺得顧汐這通電話沒個主題，就像是……隻是想套他的話一樣。
不過還有那麼多的工作在等著，他也沒在意，把文件重新翻開，手機就被他放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