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你有權有勢，就能拿人命來要挾我嗎？”
“怎麼？”蕭老爺子眯眸冷凝著她，“你是想看程斐死在你麵前，先看看效果？”
顧汐的身子都因為憤怒而顫抖著，蕭言伸手緊握住她的手。
“這就是爺爺你的手段嗎？”他冷笑道，“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威脅一個女人？”
“什麼手段不重要，我要的隻是結果。”
“不過一個女人，你就這麼容不下她？”
蕭老爺子神色越發不耐：“我早說過，她留在你身邊，隻會是禍害。”
“早說過？”蕭言忍不住冷笑出聲，“之前你不是還說，她對我來說隻是陌生人嗎？這就是你所謂的，沒有事情瞞著我？”
蕭老爺子擰著眉沒應聲。
蕭言牽著顧汐的手就往外走。
蕭老爺子微變了臉色：“你這是想幹什麼？”
蕭言走到蕭老爺子身邊，腳步頓住：“你不是要威脅她嗎？讓她離開我？現在我替她選。”
“一，我絕不會讓她離開我。”
“二，你要是敢拿她身邊人的性命來威脅她，那就先殺了我試試！”
蕭言說完這些話，決然地轉身要走，蕭老爺子出聲喊住他：“你站住！”
蕭言腳步不停。
“我可以不動她。”蕭老爺子這話出口，蕭言才停住步子，聽他繼續說。
“作為交換條件，你要和可馨結婚。”
顧汐有些慌亂的抬頭看向蕭言，蕭言伸手把她摟進懷裏。
“偷換概念的那一套在我這兒不管用。”蕭言冷聲說道，“你這不過是在換了條件威脅我而已，我不是嚇大的，可不吃你那一套。”
蕭老爺子轉過身來看著他，沉默了半晌之後笑了一聲：“還真不愧是我養出來的好孫子，一點兒也不服軟。上次為了這女人，你跟我硬抗，這次還是為了她，你把自己的命都給壓上。”
“那我現在問你一句，你記起她是誰了嗎？”
“我早晚會弄清楚。”
“成，你想和她在一起，我給你機會。”蕭老爺子似乎是泄了氣，氣勢也沒之前那麼咄咄逼人了，“我人老了，也不想跟你們這些年輕人一起瞎折騰。”
蕭言的態度卻沒有一點兒軟化，隻淡然看著他：“爺爺，我們之間不用這麼來回試探了，沒意思，你就直接說你的條件吧。”
“我可以不幹涉你們在一起，不動她，也不動她身邊兒的人，也不會去威脅她，這是我的誠意。”老爺子跟著話鋒一轉，“但相對的，可馨她也是無辜的。你也知道這丫頭喜歡你這麼多年，你總得給她個機會。”
蕭言心裏隱隱生出一絲戒備：“你什麼意思？”
“你不能阻止可馨接近你。”蕭老爺子說道，“我也知道你沒那麼多的耐性，所以就一個月，隻要你這一個月之內，心意不變，還是堅持要和顧汐在一起。以後我絕不會再阻止你們在一起，也會承認她是你妻子，是蕭家的孫媳婦。”
蕭言眯起眸，這條件未免有些太簡單了，以至於讓他覺得蕭老爺子的話裏有什麼套。
“隻是這樣？”
“這一個月之內，你要和顧汐分開，這是唯一的附加條件。”蕭老爺子說道，“當然，這一個月內，我會保證她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