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汐聽著那一道道菜名，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最後徹底放棄了：“還是你來點吧。”
“抱歉，我也不知道助理竟然訂了這家法國餐廳。”程斐點了菜，歉然道，“去中餐廳你應該會自在點兒。”
“難得和你出來能蹭一頓好的，也不錯啊。”都已經來了，再挑三揀四的就太不禮貌了，顧汐淺笑著說道，“看菜單上的菜價都好貴，今兒我可不掏錢，程斐哥你一直說要請我的都沒請，今兒這頓必須算你的。”
程斐聞言愣了一下，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有很多次都說，要請她吃飯，不過總因為各種原因推遲，一直都沒有兌現。
今兒倒也確實是個好機會，顧汐難得能這麼輕鬆沒有戒備的和他說話，他的心情也不由變得愉快起來，笑道：“放心，絕對不會把你留在這兒刷盤子。”
餐廳上菜很快，不一會兒就把菜上齊了，顧汐不太習慣吃法國菜，不過嚐著味道都不錯，也吃了不少。
等兩人吃完，顧汐招呼服務生過來把餐盤收起來，桌子騰空之後，她把她帶著的那個手提袋放到了桌子上。
“我被顧家收養之後，一點兒也不敢提起之前的事兒。不過是真的很想你們，有機會就想辦法找一些你們的資料。”她把那手提袋打開，裏麵是厚厚的幾本筆記本。
很大的那種，看上去有些年頭，邊兒上都蹭的發毛了，封麵也泛著淡黃色。
顧汐伸手輕撫著那筆記的封麵，唇角淺揚起一抹笑意：“我沒有查到一點兒關於蕭言的資料，反倒是你，後來真的出道了，新聞越來越多，我記的也越來越多。”
她拿起其中的一本筆記本，遞給程斐看：“這是從你出道開始就開始記的。”
程斐接過那筆記本，翻開來仔細看，第一頁是用手抄的一篇報道，大概是說他出演了那部片子，簡單介紹了一下他的背景。
就因為出現了他的名字，她就把那篇報道全部都抄了下來。
程斐心裏驀然翻騰起一股濃烈的情緒，不由抬頭看向她。
顧汐不好意思的衝他笑了笑：“那個時候還小，沒什麼零用錢，顧家的打印機我也用不了，就隻能把這新聞手抄下來了。”
程斐看著那上麵還透著些稚氣的筆記，眸光微暗，伸手在那些字上拂過，不由想著她拿著筆對著屏幕認真抄寫的樣子。
他微閉了閉眼睛，接著往下翻，整整一本全部都是關於他的報道。
內容之詳細連他本人都震驚了，甚至還有一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媒體報道出來的消息，她都仔細的記了下來。
“那都是你早期的新聞了，後來你出國，國內關於你的消息太少，我翻牆去國外的網站找過，不過信息也不多。”第二本筆記本，裏記的全部都是他出國三年間的消息。
程斐一頁頁翻著看，看的很認真，也很仔細，翻到最後一頁，上麵記錄的消息，是他回國前幾天。
“後來我就在機場遇到你了。”顧汐笑道，“這麼算起來，我們還真是很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