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隻是門口經過的人碰到門發出了什麼聲響,也沒去多想。
隻是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突然就感覺有一股濃重的倦意湧了上來。
腦子昏沉的厲害,像是隨時都會失去意識。
他覺察出不對,用力咬著舌尖兒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微睜開眼睛,就見有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摸了進來。
他臉色驀然一變,剛要喊出聲,那人注意到他還清醒著,立刻跨步上前,用一塊浸了乙/醚的毛巾捂住他的口鼻。
程斐拚命掙紮,可也不過幾秒的功夫,便被徹底迷昏了過去。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顧汐的身上,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
蕭言趕到遊樂場的時候,顧汐已經不在門口了。
他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沒發現顧汐的蹤跡。
守在附近的一名小弟過來和他碰頭,彙報說:“老板,老板娘剛才其實一直都在等著您呢,一直等到七點後來您沒來,她才跟著程斐走的。”
程斐這名字這會兒無疑就等於是蕭言的雷點。
那小弟一看蕭言的臉色都沉了下來,立刻呐呐的閉了嘴。
他本來還想說老板娘被搶手機被潑水的那事兒,可琢磨著這事兒說起來老板肯定會更生氣,他也就不敢再多吱聲了。
好在冷焱的電話及時打了過來解了他的圍。
“老板,剛才程斐的助理用他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我已經查到了監控錄像,基本可以確定,老板娘現在應該就在那裏。”
蕭言猛然用力握緊了手機,那聲音沉冷的像是從冰縫裏刮出來的寒風:“程斐的助理開的房,顧汐在那兒,那程斐呢?”
“不出意外應該和老板娘在一個房間裏。”雖說知道絕對會讓蕭言躥火,不過他還是據實說了,“從監控錄像來看,他們現在應該還在房裏,不過……”
他想把助理去買退燒藥的事兒說了,想著顧汐畢竟濕著身子在寒風裏站了那麼久等他,發燒了去休息,程斐照顧她那也是情有可原。
可蕭言根本就沒給他往下說的機會,直接問:“地址呢?”
冷焱頓了一下,把地址給報了出來。
“老板……”
還沒等他多說什麼,蕭言已經掛斷了電話。
這次怕是真要出事兒了。
冷焱覺察出蕭言的情緒不對,實在放心不下,開了車也朝著那酒店開去。
蕭言一路高速飆到酒店,車子都沒停好,立刻按照冷焱給的地址找到了程斐助理開的那間房。
恰好程斐的助理剛剛取了顧汐換洗的衣服回來,剛走到門口準備拿著房卡開門。
見到蕭言怒氣衝衝的衝過來,他嚇的一個哆嗦,房卡都脫手掉在了地上。
“蕭總!您怎麼來了?”助理知道自己失態了,很是不好意思。
可那樣的反應在蕭言看來卻是明顯的心虛。
他根本不和助理多話,直接拿房卡開了門,走進臥房,入目的景象讓他的瞳孔驀然縮緊身子都緊繃了起來。
顧汐和程斐,赤/身/裸/體的抱在一起躺在那張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