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蕭言閉了閉眼睛,伸手想要去握住顧汐的手,卻被她躲開。
顧汐抬手擦去眼角的淚,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那麼嘶啞:“昨天晚上在酒店的時候……是我衝動,說話太偏激。”
她低著頭一直沒看他:“我那會兒心裏有情緒,想著我等你等了那麼久,你卻在陪著紀可馨,總算回來了,還不分青黃皂白直接就對著我和程斐興師問罪。”
“我覺得自己沒做錯事,錯的明明是你,你卻還要對我發火,我就覺得特別委屈,特別不公平。”
“當時是真的想就那麼算了,太累了,我已經沒有精力再去麵對以後的那些事了。破罐子破摔,索性任性一次發一次脾氣,隨便你怎麼想,我無所謂。”
“就那麼斷了,徹底離開你,就不用承受那麼大的壓力,不用忍那麼多的委屈,倒也算是解脫了。”
蕭言想著昨晚她倔強的說不會再和他回來時的樣子,心髒驀然抽緊。
那時候是被刺激的昏了頭,滿腔的怒火都無處發泄,恨不得把她和程斐都一起收拾了。
哪兒還會顧忌到她的什麼心情……沒有過,他是真的沒有顧慮到她。
“不過冷靜下來想,你那時候生氣也正常,換了我,要是看到你和紀可馨那樣,八成也要瘋了。”
顧汐自嘲一笑,接著說道:“而且那會兒腦子燒的有點兒懵,都還沒徹底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她眸光微暗,不自覺的屈膝蜷起身子,那是缺乏安全感時,防備自衛的姿態:“後來想明白……我是真的和程斐睡在一起了,被看光了,說不定還……”
“他沒有動你!”蕭言立刻解釋,“事情我都已經查清楚了,是紀可馨在背後動的手腳,程斐他也被迷昏了,你們沒有……”
他抿了抿唇,沒把話繼續說下去。
顧汐是他的女人,她的身體,他自然是最清楚的。
昨天在浴室的時候,他其實都已經確定了,程斐沒有動過她。
可那會兒怒極之下根本就沒有理智可言……
粗暴也就罷了,還沒感覺出她在發燒,在她本來就虛弱的時候做那種事,顧汐現在會避著他……也是難免的。
她一定是被嚇到,也被傷到了。
聽到蕭言說是紀可馨在背後動的手腳,顧汐明顯愣了一下,不過也沒多想,知道她和程斐沒什麼,她已經鬆了口氣了。
“昨晚的事……”蕭言抿唇道,“是我過分了,我不知道你之前就已經淋了水在發燒,還把你給弄傷……抱歉。”
顧汐抬手把耳畔的發勾到耳後:“我知道……其實你昨天罵我的話也對。”
蕭言聲色微變,卻聽顧汐繼續說道:“當時要是我多防備著點兒,沒和程斐待在一個房間裏,紀可馨想要陷害我們也不會那麼容易。”
“就像你說的,如果我和程斐保持點兒距離,應該也沒昨晚那回事兒了。這麼想的話,我還真是夠傻,也確實是在犯賤……好在她下的是迷藥不是催/情/藥,要不然……”
“不會有那種事!”蕭言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伸手把她緊緊擁進懷裏,“昨天我也是衝動說了氣話,我不是那麼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