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無意深談的樣子。
顧汐到了嘴邊兒的話又咽了回去，隻說了一句：“晚安。”
她翻過身，看著旁邊的衣櫃，心裏不禁自嘲一笑。
她自己和蕭言的事兒現在都還沒管頭緒，也確實不是關心別人感情八卦問題的時候。
她拉起被子把自己蓋好，被子很厚，她卻莫名覺得有些冷，不由縮起了身子。
明明夜希和小水蘇就在旁邊睡著，可她就是感覺少了點兒什麼。
她閉上眼睛，把頭埋在被窩裏，緊緊抱住自己的胳膊。
不是床太大，也不是她個子太小，而是躺在她旁邊的人不對，沒有蕭言在身邊兒，她整個人都感覺空落落的。
……
Jason回到三樓的時候，一群小弟們都還在忙碌的看著各處的監控，見他回來紛紛和他打招呼。
Jason衝他們招了招手，打開一間臥室的門進去。
方暖在床上躺著，旁邊還放著一些醫療設備，冷焱就坐在一邊兒安靜的守著她。
“她一直沒醒？”Jason小聲問了一句。
“醒過一次，吃了點兒東西，就又睡著了。”冷焱也明顯壓低了聲音。
Jason拉過方暖的號了號脈，確定沒事兒，才拉過被子把她的手蓋好：“情況穩定，能吃東西，說明精神也恢複的差不多了。讓她多睡會兒養養元氣，過幾天就又生龍活虎了。”
冷焱點頭，掃了Jason一眼，跟著站起身來：“先出去。”
兩人一起出了門，進了旁邊一間屋子，冷焱去廚房拎了一打啤酒，又捎帶來兩個小菜，開了一瓶啤酒遞給Jason：“這幾天都要打起精神盯著，喝點啤的提提神就成了。”
Jason也不和他客氣，拎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就一定要做的那麼絕，我不過是走了一趟，又不是不回來了，她竟然真的就嫁給了別人，還有了孩子！”
Jason把啤酒瓶狠狠磕在桌上，眼中盡是密布的血絲：“而且她還瞞著我！如果不是我回去祭祖，甚至都還不知道，她孩子都已經那麼大了！”
冷焱低歎了口氣：“之前不是就和你說過嗎？你要是還抱著三年前那種心思，最好就不要再去招惹夜希。這幾年沒有你她也熬過來了。”
“可水蘇是我的女兒！她憑什麼在懷孕的時候嫁給別人，憑什麼讓我的女兒叫別人爸爸！”
冷焱淡然瞥了他一眼，隻反問了一句：“她懷孕，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兒？”
冷焱這一句話等於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Jason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可我……我那時候不知道……”
“如果你知道，你就會回去嗎？放棄出國拜名師為師的機會，留在她身邊？一輩子被綁在夜家？”
Jason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手握緊了啤酒瓶，卻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你既然不能，又憑什麼要求夜希一定要等你？你不能為了她放棄，又憑什麼要求她一直等你委屈自己？”
冷焱的話一句句都在戳著Jason的心窩：“兄弟，不是我打擊你，從你拋棄夜曦這個名字決定出國的時候，你就等於把曾經的那個綰綰，徹底殺死了。你現在想挽回，比讓死人複生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