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一個字,顧汐回的特別堅定。
“我不知道你和Jason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但你之前也說了,三年前他離開,你就沒想過要再和他複婚。”
顧汐捋了捋線,邊織著圍巾,邊和夜希說著:“蕭言如果真的和紀可馨結婚了……他這種行為,就和Jason三年前離開一樣,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不能原諒。”
“我把所有能給的都給了,所有該做的努力我也都做了。如果最後換來的結果是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別人結婚,那我寧可放棄這段感情,永遠遺忘它。”
她輕笑著說了一句:“明知道會讓我疼,會傷我,就算他已經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我也要舍棄。”
“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
顧汐這一句反問,倒讓夜希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好。
看顧汐手中那越織越長的圍巾,她眸光微動:“你說的對,老板娘,無論結果如何,如論最後你要怎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
她已經勇敢去愛了,當一個女人付出所有還得不到回報時,放手,對她來說,其實才是一種解脫。
顧汐淺笑回了一句謝謝。
她讓夜希先睡,自己繼續織著圍巾,等夜希睡熟了,她織圍巾的動作才頓住。
輕撫著手裏的圍巾,她轉頭朝窗戶看去,想要看看窗外,卻發現窗簾都已經被拉上了。
蕭言……我相信你會和我一起努力,所以千萬,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我真的很想你啊……舍不得離開你。
一個人的夜裏,我開始想你了,你呢?
……
今天是他被軟禁起來的第二天。
蕭言看著牆上的那兩道刻痕,意識才稍稍清醒了些。
他不知道爺爺對他用了什麼藥,開始還隻是身體沒力氣,現在連腦子也跟著越來越昏沉。
隱約記得今天好像有什麼人來過,可仔細去想的時候,他卻又什麼都不記得了。
隻恍惚記得一直在做夢,噩夢。
每一場夢境裏,顧汐都在,卻離他越來越遠,連樣貌都開始變得模糊。
他握緊了拳,用力掐著自己的掌心讓自己清醒一些,一遍遍的在腦子裏想著她的樣子,默念著她的名字,一直到徹底昏睡過去。
旋梯口的門被打開,蕭老爺子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兩人走到床邊兒,那人試探著慢慢靠近蕭言,最後翻了翻他的眼睛,確定他已經昏睡了過去,這才開口:“蕭老先生,藥力已經起效了,蕭總現在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
蕭老爺子點頭:“你之前已經給他催眠過一次了,確定能管用嗎?”
“藥物的作用能夠讓催眠的效果加深,但維持的時間會很短,而且根本經不起大的刺激。”那人謹慎的說道,“如果有什麼突發性的事件刺激,他隨時都可能突破我的催眠,恢複他原本的意識。”
“沒關係。”蕭老爺子說道,“隻要你能保證婚禮當天一切按計劃進行,其他的都不用你操心。”
“就算婚禮之後他立刻恢複也沒關係,我要的隻是婚禮當時。要讓顧汐徹底死心,那時候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