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紅著臉推開他,小聲嘟噥:“那麼多人看著呢!”
“不秀出來還叫什麼恩愛。”蕭言一點兒也不介意被一群人圍觀,低頭在她額心輕磕了一下,把手裏的戒指盒遞給她:“給我戴上。”
顧汐雖說有點兒不好意思,臉上也明顯帶著笑意,把那男戒取出來給蕭言戴上。
蕭言扣住她的手,彎身偏頭把耳朵湊過來。
顧汐會意,又幫他把耳釘戴好,蕭言摸了摸耳朵,卻沒直起身:“我都說了那麼多的甜言蜜語了,還換不到一口真甜頭?”
他似笑非笑的問著,暗示的意味明顯的很。
顧汐抿著唇角,強忍著笑意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甜不甜?”
蕭言伸出指尖兒擦去她唇上微潤的水跡,俯在她耳邊兒啞聲道:“回去我要更甜的。”
顧汐剜了他一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說這種話合適嗎!
顧汐臉皮兒薄,總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太過親昵就顯得沒了規矩。
可蕭言偏偏和她相反,越是在人前,他越是秀的起勁兒,顧汐簡直拿他沒辦法。
神父為他們念了一段祝福的禱詞,在場所有人都在由衷的笑著祝福他們。
兩人相視而笑,緊扣的手一直沒鬆開過。
男主人之前一直在旁邊錄像,還給他們拍了不少照片。
最後把存儲卡給了他們:“一段美好的記憶,這應該算是一份特別的驚喜了。”
顧汐由衷的向兩夫妻道謝。
蕭言把存儲卡收起來之後,就急著想要回去。
主人夫妻都知道他們這會兒正在興頭上,也沒久留他們,親自把他們送到了停車場。
女主人又拿了一個竹編的小箱子遞給顧汐:“這個才是紀少給你們的驚喜,在車上就別動了,等回去再打開。”
顧汐好奇的看了看那紮著紅綢的小箱子,隱約聽到裏麵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聲音,不過也沒深究,隨手把那小箱子放到了後座上。
兩人和主人夫妻道別,蕭言開車載著她出了薰衣草莊園。
顧汐把自己之前換下來的衣服收拾好,收進手提袋裏放到後座,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禮服,忍不住問了一句:“這真的是你親自去給我挑的婚紗?我都沒聽你提起過。”
她係著安全帶,帶子正好從胸口勒過去,事業線隱約可見,蕭言隻朝她那邊掃了一眼便匆忙收回視線。
他眸中暗暗竄起一抹火苗,聲音也沙啞了幾分:“是你和紀少鳴聯手騙我假死的時候,我去給你買的。那時候想著,你生前我沒能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不能讓你走的有遺憾,就去挑了這條婚紗。”
“不過後來看到骨灰盒,我沒一點兒感覺,總覺得你就是還沒有死……”蕭言低笑,“總之這婚紗後來就沒派上用場。”
“以後我們正式舉行婚禮,我會給你最好的。我本來還想著這一條沒什麼價值了,沒想到今兒還是被你穿上了。”
顧汐伸手拉了拉裙角:“我感覺這一條就蠻不錯。”
跟著還小聲嘟噥了一句:“而且既然是你買的,一定很貴,要是一次也沒穿就壓箱底了,那才真可惜。”
蕭言彎起唇角沒應聲,有個老婆在一邊兒精打細算,這過的才真叫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