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少現在不在國內。”顧汐一句話就打消了她的念想，“紀可馨出國了，好像出了什麼事兒，紀少跟著去了法國，怕是要在國外待一陣子。”
方暖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啊？那我不是還要等很久。”
“不是你等不等的問題！”顧汐屈指輕扣著桌麵，“你現在老實交代，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
顧汐說道：“對我你沒什麼好瞞著的吧？你說清楚了，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
方暖低著頭沒吭聲，拿勺子攪著麵前那杯已經有點兒涼了的咖啡。
顧汐琢磨了一會兒，繼續利誘：“你要是真的急著嫁出去，也不是沒辦法，紀少是認識不少富二代，蕭言認識的也不比他少，你要是真誠心想嫁，我讓他給你介紹介紹。”
“真的？”方暖立刻打起了精神。
卻聽顧汐說：“前提是你得說實話，到底是誰刺激到你了？”
方暖靠在椅背上，抬頭看著天花板，沉默了半晌之後突然開了口：“我不是那麼矯情的人，是吧。”
“嗯。”顧汐點頭，“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性子，不是受了刺激你不會突然這麼瞎鬧騰，所以你就直說吧，別讓我擔心。”、
“你知道，從高中開始，我就沒談過戀愛，什麼別人喜歡我，我喜歡別人，都沒有過。”方暖低聲說，“其實，我都一直沒告訴過你，我曾經喜歡過一個人。”
顧汐略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她，方暖低歎了口氣：“是我鄰居家的一個大哥哥，算是青梅竹馬，不過他有很重的病，初中的時候，就跟父母一起出國了，後來就再沒回來過，沒了音訊，也沒了聯係。”
“那應該算我的初戀，連芽兒還沒冒出來，就被大雨給徹底的澆死了。”
方暖那誇張的形容讓顧汐一陣無語，覺得應該勸她，可又根本無從勸起。
“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有陰影了吧。”方暖繼續說道，“反正後來就對戀愛這種事兒沒什麼興趣了，這麼多年了，也再對對誰有過什麼臉紅心跳的感覺。”
她把勺子丟進杯子裏，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我一度都還懷疑過我是不是有什麼病，性/冷淡什麼的。”
顧汐的臉色都黑了：“瞎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她斥道：“不過是因為你暫時還沒遇到合適的人而已。”
“對。”方暖重重點了點頭，“前一段時間，我還真遇到了一個。也說不上來有什麼特別激烈的感覺，但對他……還是和別的男人不太一樣。”
她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我就琢磨著……我約莫應該是戀愛了吧，好像是有點兒喜歡他。”
顧汐立刻來了興致，追問道：“那人是誰？冷焱嗎？”
方暖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連你都看出來了？”
顧汐點頭：“早看出來了。”
“不過你這麼說我就更不懂了。”她疑惑的問，“冷焱不是也沒對象嗎？你喜歡他放心大膽的去追不就是了？怎麼還鬧上相親了？”
方暖擺著手，說起這個就一副糟心的不行的樣子：“他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