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側了側身站到了牆邊,那是一個易守的位置,冷焱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被他看在眼裏,隻要他有一丁點想要硬闖的舉動,他都能立刻察覺。
冷焱則像是一點兒都沒把那保鏢放在眼裏,也沒回他的話,就那麼平靜的站在那兒,身子挺直如鬆,麵上神色淡然,原本身上還蘊著的那一絲戾氣被他完美的隱藏了起來。
在外人看上去,他現在就是很普通的站在門口等人而已,剛才那種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氣氛,好像隻是一場錯覺而已。
都說人最可怕的時候不是他憤怒爆發的時候,而是你明知道他隨時都可能發火,可他表麵兒上就是一點兒不露聲色,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突然發難。
如同藏在暗處,已經鎖定了獵物的毒蛇一般,能將自己的殺意隱藏起來,隻等著合適的機會,發動致命一擊。
越是這種在關鍵的時候還能格外沉得住氣的人,才更危險。
那保鏢似乎也深知這個道理,所以神經一直都在高度緊繃著,隨時處於防備狀態,目光甚至一刻都沒從冷焱身上離開過。
冷焱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基本就已經斷定他現在是個什麼狀態什麼心思了。
他沒把注意力放在那保鏢身上,雖說麵兒上神色平靜,但他心裏也是緊張的繃緊了,支起耳朵仔細聽著裏麵兒的動靜。
蕭言若是沒什麼事兒還好,要是萬一有什麼動靜傳出來,不管什麼情況,他就是闖也一定要闖進去。
冷焱和保鏢,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裏,無聲的對峙著。
另一邊,蕭言已經大步進了屋子,和Seeger打了一個照麵兒。
Seeger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套裝坐在沙發上,麵前的水晶茶幾上還放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
見蕭言進了屋裏,他也沒起身,隻抬頭衝他一笑,低頭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那身運動裝,問了一句:“你還記得這套衣服嗎?”
蕭言站在茶幾的另一邊兒,和他麵對著麵,臉上神色陰沉,聽到他的話,也沒有半點兒回應。
“你這人還真是絕情。”Seeger似乎也並不在乎蕭言的反應,隻兀自說著:“我們倆第一次見麵是在網球場上,對打,結果我輸給你了,當時是真氣,我是第一次被業餘的虐的那麼慘。”
“當時麵兒上對你還算是客氣,回家我就把身上的那身衣服給撕了踹了。”Seeger說著像是想起之前的什麼事兒,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後來就被Vivian發現了,她從我的話裏麵聽出了點兒意思,當天晚上去給我買了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送給我。”
“她說我總有一天一定會打敗你的,還是穿著這身衣服,堂堂正正的贏了你。”
“當時我還問,說她怎麼就那麼確定我能贏。”
不能蕭言答話,他已經自己說出了答案:“她說因為我是她哥哥,無論什麼時候,她都絕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