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Seeger沒想到冷焱現在的實力比之前強了太多,撂倒門口那個保鏢根本就不費什麼力氣,而且注意到裏麵情形不對,就立刻來接應他。
Seeger的呼吸都變得越來越吃力了,良久才粗喘著氣艱難的出聲:“既然都已經要殺了我了,為什麼……不給我一個痛快!”
這種垂死掙紮著慘狀竟然被蕭言看到,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以忍受。
“死?”蕭言冷笑,“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嗎?”
Seeger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蕭言。
他自認對蕭言是比較了解的,他這人外表看上去冷漠,但實際上是外冷內熱的性子。
雖說有的時候他玩兒起狠來不擇手段,但那終究隻是對外人。
對自己人,特別是對他的朋友,親人,兄弟,他都格外的照顧寬容。
就算對方是背叛了他,他念在過往的情分上,至少會留人一條性命的,很少去下殺手。
雖說這些年沒有和蕭言聯係,但他的一舉一動他都很清楚,他的手上沒有真的染上出朋友的命,從來都沒有。
如果是必須要動人命的那種事,多是冷焱活著他手下的其他人著手去處理的,他隻要最後的結果而已。
對蕭言來說,對那種和他有過一些交情的人,他不親手斷了要了那人的命,也算是他的一個原則。
之前蕭言對他開槍的時候,他還以為蕭言要破戒,卻沒想到,他竟跟著來了這麼一句。
死是便宜他了,那照蕭言的意思,還是沒真的準備要殺他。
Seeger無聲的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一點兒也沒變啊。
“這麼說……我還能活著?”Seeger扯動唇角,看著蕭言的眼神兒專注的有些駭人,“蕭言,你會為你這個決定後悔的!”
“後悔?”蕭言看著他臉上的笑容,眼神越發的冰冷,“你自己也說過,死對你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你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害我們,不讓你親眼看著我們好好的在一起,我怎麼甘心?”
蕭言這話說完,不顧Seeger有什麼反應轉身便朝著客房外走去。
冷焱跟在他身後,出門吩咐守在門口的小弟們把Seeger帶走,之後跟著蕭言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蕭言閉上眼睛倚著電梯的牆壁站著,苦笑著歎了口氣:“我還是做不到親手殺了他。”
冷焱沉默了一瞬,目光落在蕭言的手上,之前在屋子裏的時候,他就站在蕭言的側後方,能清楚的看到他握著槍的手手背上青筋畢露,手臂甚至都有些發顫。
“不用勉強自己。”他低聲說道,“這麼多年,我和盛世的其他主管之所以一直追隨在您身邊兒,也是因為您把我們當兄弟,對兄弟,……就算是曾經的兄弟,您永遠都顧念著那一絲情分。”
“這對領導者來說,是個缺點,甚至是致命的。”冷焱說到這兒的時候,眸中不禁掠過了一抹笑意,“但不是還有我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