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柔也不在意,微笑著跟了進去,進門的時候還不忘把出房門給關上。
蕭老爺子進了屋之後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金全在旁邊兒伺候著,見他坐下立刻給他端了一杯茶,老爺子沒開口,他也沒主動要端茶給白穆柔喝的意思。
白穆柔也是個識相的,今兒雖說是她主動找上了門來,但她也是來說正事兒,不是奔著鬧事兒來的。
所以她也不在意蕭老爺子對她的這種態度,蕭老爺子沒說請,她也就那麼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兒,臉上的表情都不見半分不悅。
“有話就說,別站在這兒汙了我的地兒。”蕭老爺子也沒和她客氣的意思木開口就是這種諷刺意味極濃的話。
白穆柔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之前我在電話裏已經說過了,今兒我來,是要和您說說可馨肚子裏孩子的事兒。”
“那孩子不是她的那個男朋友的,而是蕭言的。”白穆柔說著把一份親子鑒定文件擺在了蕭老爺子的麵前,“也就是說,她現在懷的,是您的親孫子。”
蕭老爺子垂眸掃了一眼那親子鑒定文件,連眼皮兒都沒抬:“就算是,那又如何?”
“一個跟別的男人睡過的破鞋,還想進我蕭家的門兒嗎?”蕭老爺子的語氣裏盡是鄙夷不屑地意味,“母憑子貴的這種戲碼,在我們蕭家半點也沒用。”
白穆柔聽到蕭老爺子說紀可馨師破鞋的時候,臉色明顯變了變,臉上的肌肉都明顯有些抽搐,但她最後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我當然知道這一套在您這兒不管用,不然,蕭言的生母也不至於一輩子都出無名無分,到死才入了蕭家的祖墳。”白穆柔說到這兒的時候,話鋒跟著一轉,“但老爺子您也別忘了,您當初是為什麼要堅持讓蕭言認祖歸宗的。”
“那時候,蕭言的父親不能生,您隻有一個孫子,所以您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她說著,唇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意,“老爺子,現在的情況,也是一樣,蕭言他怕是活不下來了……可馨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是你們蕭家唯一的一根獨苗了,您確定,您不要嗎?”
她話音未落,蕭老爺子已經一把抓住麵前的茶杯朝她身上重重砸了過去。
白穆柔側身避開,那杯子就摔到了她身後的地上。
茶水混著被泡的舒卷開來的茶葉灑了一地,有茶湯漫流到了白穆柔的腳邊,她像是毫無所覺就那麼不閃不避的站在那兒:“老爺子,我知道您很忙,但我的耐性也有限,您要是決意還是不肯認,那我可就隻能讓可馨把這個孩子給打下來了。”
蕭老爺子聽著她的話,一直很安靜,沒有應聲。
半晌之後,他握緊了手裏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頓,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抬起頭來目光落在白穆柔的身上:“別廢話了,開出你的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