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這會兒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嫂子，我發誓還不行嗎？”
他說著豎起了三根兒手指：“我要是想害您，就讓我……”
他憋了半天也沒憋出個什麼惡毒的誓言來，畢竟自己咒自己什麼的實在是太殘忍了。
“我還是給頭兒打電話讓他親自和您說吧。”
司機實在是無奈了，拿出手機撥通了冷焱的電話：“頭兒，嫂子不肯跟我進去，那個……見律師。她覺得我長了一張綁架犯的臉，還是您親自和她說吧。”
司機說著恭恭敬敬地把手機遞給了方暖。
方暖眯起眸子掃了那手機一眼，伸手拿起來湊到耳邊兒：“喂。”
“暖暖，我是冷……”
冷焱一句話還沒說完，方暖直接按了掛斷結束了通話。
跟著把手機遞給司機，推開門朝裏麵兒走：“那律師在幾樓啊。”
“一樓就在一樓呢！”司機怕方暖亂走，忙快步跟上去給她引路，“嫂子您跟我來！”
方暖一路上臉上都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擺明了對見律師什麼的這種事兒興致缺缺。
司機把她帶到等候室裏，讓她先坐在那兒等，跟著說：“嫂子，您稍等，我去聯係律師！”
說完這話他轉身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屋子裏一時間隻剩下了方暖一個人。
她朝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特別可疑的東西，坐著又實在無聊，見桌子上似乎有一份兒什麼宣傳冊，就拿起來翻了翻。
隻看了一眼，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上麵兒竟然寫的是登記結婚的流程！
這……律師事務所裏還有這種東西？負責打離婚，不對……契約結婚的時候用的嗎？
怎麼想都覺得格外的詭異啊！
方暖正琢磨著這小冊子到底是什麼用途，就聽門口突然有人敲門。
“方暖小姐。”那人推門進來，手裏還拎著一個大大的化妝箱。
“我來幫您重新化妝。”
方暖：“……這律師到底多大的架子，見他還要專業化妝師來化妝？不是他喜歡的妝容他還不見客了是怎樣？”
“不是這樣，您誤會了。”那化妝師失笑，邊幫她把臉上原本的淡妝卸了，邊回道，“您一會兒要去拍照啊，您穿一件黑色的衣服總歸是不合適。”
“替換的衣服我也給您帶過來了，您換了衣服，一會兒我再給您搭配一個合適的造型，一會兒好上相。”
方暖這會兒是徹底的被說懵了，腦子都不太好使了：“上相？！”
“對啊，畢竟是要留一輩子紀念的證件照啊。”那化妝師說著遞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給她。
方暖接過裙子，仔細看了看，也不是什麼特別誇張樣式，簡單大方，是她喜歡的風格。
不過這不是重點啊！
“證件照是什麼情況？”
“不是……”她捂著額頭想要搞清楚情況，“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不是要見律師嗎？”
“不是啊。”那化妝師笑著回道，“這裏是民政局，您今天不是要和冷先生領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