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母子。
是白穆柔和紀少鳴吧。
這次的計劃,蕭言可是從來都沒有給她透露過的,還真沒想到顧汐竟然這麼敏感,這麼輕易就覺察到了。
聽著顧汐的問話,他也沒直接回應,隻不動聲色地反問了一句:“怎麼突然這麼問?”
“直覺吧。”顧汐低頭看著被罩上的花紋,“這次一連串的事兒,都是白穆柔的手段,你你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放過她,一直隱瞞自己已經神智清醒的消息,甚至在外麵兒散播那些你重傷的傳言,也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蕭言安靜的聽著她說,眼神幽深,自始至終都沒有打斷她,他還真的想聽聽顧汐到底能憑著那些有限的資料推測到什麼地步。
顧汐說到這兒的時候,輕歎了口氣:“你整體的計劃是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費心思去猜。”
她揉著額角,似乎真的有些頭疼的樣子:“不過今兒看新聞,白穆柔,紀少鳴,蕭煜,都到了,你還說冷焱也到場了,那今兒這事兒應該沒那麼簡單。”
“現在蕭煜和冷焱是站在你這邊兒的,要說你現在最想要對付誰……白穆柔算是大敵吧,所以我說你這次的計劃是針對白穆柔……甚至是紀少鳴,應該沒什麼錯。”
蕭言勾起唇角輕笑出聲,忍不住攬住她的肩頭把她的身子撈過來,傾身吻在她的額角:“真不愧是我老婆,就是聰明。”
顧汐哭笑不得的伸手抵在他胸口推開他:“重點不是這個吧!”
“那你問我這個,是想要說什麼?”蕭言輕撫著她的發,反問,“我這次確實就是針對白穆柔,化工廠爆炸,那麼多員工的性命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沒了,我是老板,就必須要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而且……”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攬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聲音卻明顯沉了下來,語氣變得格外地森冷:“她想算計我,我可以不和她計較,但她不該把主意打在你的身上……”
軟禁,威脅,甚至想要奪走他們的孩子。
單是想想白穆柔的那些手段,蕭言的眼神就越發的冷凝,眼底深隱著濃烈的怒恨。
顧汐是他的逆鱗,白穆柔這手段,無疑是踩在了他的雷點上,他如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脾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緩一些,柔聲問:“你問我……是想給她求情嗎?”
求情?
聽到蕭言說出這兩個字,顧汐眼神微暗。
求什麼情?求蕭言放過白穆柔嗎?
她有什麼理由要那麼做?
那個女人雖說和她有血緣關係,但私心裏,她根本就不承認她的身份。
說她是她的母親,可白穆柔一點兒也沒有盡到自己身為一個母親的義務。
對她沒有半點兒的親情所言,軟禁她,算計蕭言,甚至牽連了那麼多無辜人的性命。
這樣的人……沒資格得到別人的寬恕。
“我不會替她求情,她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些代價的。我今兒這麼問你,其實也隻是想要確認一下,對她動手,不會給蕭氏帶來什麼負麵影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