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一直在看著她,看她抬手擦眼睛,也意識到那碗湯太熱了,又起身去廚房拿了一個小碗過來,讓她把湯舀到碗裏再吃。
“你別隻顧著我,你自己也吃啊。”
水蘇舀了一小碗辣片湯出來,沒自己喝,抬手把湯推到了蕭澤的麵前:“我記得你也喜歡喝這個的。”
蕭澤輕斂了眸子,勾了勾唇,應了一聲,把那碗湯給接了過來。
“吃過一遍,還是覺得你做的菜最好吃。”水蘇的筷子幾乎都沒怎麼停,隔了這麼久總算是又嚐到了,她一定要吃個夠才行。
“喜歡就多吃點兒。”蕭澤舀了一勺湯喝了一口,跟著就放下了勺子。
水蘇以為他是嫌燙,也沒多想,嘴裏還嘀咕著:“我得多跟你學學怎麼做飯才行,雖然可能學了也進步不了多少。”
“還是算了,教你學做飯這任務太艱難,你還是等著吃就好了。”
“你這擺明了就是看不起我。”水蘇不服氣地哼道,“藥品調配那麼微小的劑量差別我都能掌握好,做飯不就是調料搭配嗎,隻要我好好學,一定能學好。”
問題是她對醫學有興趣,所以願意耐著性子去學。
可對廚藝她是抵觸的,心態就不對,什麼時候也不可能做到完美。
蕭澤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她爭論再引起什麼分歧,不動聲色地換了個話題:“你最近在研究的是什麼方麵的項目?大概什麼時候結束?”
“唔,針對疑難病的研究。”水蘇明顯不想和他明說,含糊地把這個話題給帶了過去,“已經有進展了,如果試驗順利的話,應該很快。”
她這些年做的,就是對蕭澤這種先天性心髒病的研究。
她沒敢明說,就是怕他報了太大的希望,到最後萬一她沒能成功,隻會惹得他更失望罷了。
所以,在試驗徹底成功之前,她選擇對蕭澤保密,要是到時候真的研究成功了,就算是給他一個驚喜。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水蘇的反問,還不忘給自己澄清,“如果不是關鍵時候,我也不會一直關在實驗室裏的,這點兒你放心。”
蕭言頷首表示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問一下你的空閑時間,我好有個準備。”
“準備?”水蘇夾了一塊鹽水鴨到自己麵前的餐盤裏,疑惑地問,“什麼準備?”
“雖說現在長輩們還都不太讚成我們領證,不過好歹是訂婚了,得有個儀式。”蕭澤給她解釋,“看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水蘇一聽這個就感覺頭疼,戳了戳盤子裏的鴨肉,說道:“這個我也不懂啊……你拿主意吧。”
像是怕蕭澤誤會她不樂意一樣,她又補了一句:“這個我是沒什麼經驗,怕自己瞎出主意幫倒忙,所以具體怎麼辦還是你來定吧,我會配合的。”
蕭澤聽著她的話,心裏不禁好笑,揚眉反問:“你感覺我對這個有經驗?”
呃,這話怎麼說呢,訂婚這事兒,對蕭澤來說也是第一次吧。
不過她說的也不是那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