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問了,她真的……願意對他說實話嗎?
雖說一遍遍的說,隻要是她說的,他都願意去信,既然她說了,她和薛陽並沒有關係,他就願意去相信她的話。
可……
他抬手按在自己心髒的位置。
她向薛陽表白,那是他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永遠都是紮在他心裏的一根刺。
而且……在他還在重病的時候,她選擇了和薛陽一起離開,這也是事實。
水蘇說……她喜歡他。
他也相信,他們兩人,確實是有感情的。
可……她對他的感情,和她對薛陽的感情……一樣嗎?
說到底,喜歡,終究不是愛。
他的指尖兒勾畫著她臉龐的輪廓,像是這樣,就能一直記住她現在的這幅模樣。
不計較。
他在心裏一遍遍的和自己說,不要計較。
無論如何,她最後選擇的是他,這輩子她會和他一起走下去,這樣就……夠了。
他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深邃,忍不住低下頭去,唇印在她的額心:“別騙我,別背叛我……我要的,就這麼簡單。”
他抬手輕撫著她的發:“蘇蘇……答應我,你能做到。”
水蘇睡的很沉,小臉兒在枕頭上蹭了蹭,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也不會給他什麼答案。
蕭澤苦澀一笑,什麼話也沒有再說,起身去浴室簡單衝了個澡,換了衣服便出了門。
……
第二天早上水蘇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頭疼的厲害。
昨天她實在是喝的多了,也是冷鳶那小丫頭沒良心,她幫她擋酒,她倒好,反過來把她往死裏灌。
要不是蕭澤也幫她擋了幾杯酒,她怕是都要癱在酒店裏回不來了。
隱約記得,最後好像是蕭澤扶著她出酒店的,後來……後來……
腦子裏混沌一片,簡直跟漿糊一樣,她完全想不起來昨天晚上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不過,左右有蕭澤在呢,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把她給扔下不管。
反正她現在都已經在自己臥室了……
她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看向天花板,看著那造型簡單大方又透著低調奢華的水晶吊燈,怔怔地眨了眨眼睛。
這個吊燈,好像跟她自己臥室裏的那個不一樣……
這裏不是她的房間!
那這裏是哪兒?!
她登時清醒了過來,猛然坐起了身來。
原本蓋在身上的薄被因為她起身的動作而往下滑落,她胸口猛然一涼,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未著寸縷。
她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整個人都要懵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昨天晚上她和蕭澤又……不,身上沒有新的痕跡,應該並沒有……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對這裏根本沒有一點印象。
看樣子也不像是酒店的客房。
她轉頭看了一眼床頭櫃,在床頭燈上發現了一個特別出難看的香包,怔了一瞬,恍惚明白了,這裏應該是蕭澤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