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氣?”蕭澤挑高了眉,“賭氣鬧到這種地步?”
水蘇側眸瞅了他一眼,那眼神看地蕭澤格外不自在,就聽她說:“你就因為一個誤會就能冷了我三年,小鳶這不過是跑回帝都來,我倒覺得是正常的反應。”
“隻不過是因為她正好懷孕了,卡在這個節骨眼上,就讓人感覺事情格外的複雜。”
說實話,如果一開始沒有他們這些外人摻和進了,說不定冷鳶和Daniel之間會有完全不同的發展。
明明是說冷鳶的事兒,話題莫名其妙地就扯到他的身上來了,蕭澤覺得自己這是妥妥地躺槍。
不過仔細琢磨一下水蘇的話,他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就像你說的,小鳶可能隻是在賭氣,但Daniel做的那些事情,已經太出格了。”
蕭澤冷聲道:“如果隻是感情上的事兒,就算小鳶是已經懷孕了,隻要Daniel能妥善地處理,讓小鳶原諒他,兩人結婚,我也不會去插手……”
“最重要的是他傷害了小鳶。”水蘇歎了口氣道,“而且是用那種……對女孩子來說太過殘忍的方式……這樣等於是把事情給徹底的搞僵了。”
“如果之前小鳶還隻是在和他賭氣的話,那現在……應該是已經絕望了吧。”
水蘇看著躺在床上的冷鳶,說出這話的時候,語帶歎息,但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格外的冷靜。
蕭澤在一邊兒看著她,注意到她的表情,心裏不由一緊。
他不知道去怎麼形容那種感覺,但是就感覺……那不是他想看到的,讓他心裏莫名地揪疼。
好像什麼都經曆過之後,再去看冷鳶,就像一個過來人,在看著曾經的自己一樣……
“你在想什麼?”蕭澤突然握住她的手問了這麼一句。
水蘇猛然回過神來,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剛才在想什麼?”蕭澤又問了一遍,目光緊凝著她,神色很堅定,固執地要得到她一個回答。
水蘇怔了一瞬,偏頭看了眼躺在床上還在昏睡的冷鳶,輕笑道:“也沒什麼,就是在想,之前你冷著我,我一直都覺得挺委屈的。”
“就是……怎麼說呢,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卻被你直接判了死刑的感覺。”水蘇低聲說著,“就算現在我們兩個已經合好了,我有時候回想起來還是對覺得,那三年,你對我太過殘忍。”
蕭澤的嗓子都緊繃地厲害,張口就想要解釋:“我……”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水蘇便笑著打斷了他:“我就隨便那麼一說,你那麼緊張幹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又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挑著以前的事兒跟你發火。”
“就隻是看到小鳶這樣……想想Daniel對小鳶做的那些事,對比一下才突然發現,其實你當時……與其說是對我殘忍,還不如說,是在折磨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