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沒起身,隻不動聲色地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來人是一名年約二十多歲的女人,身材微胖,這會兒插著腰站在門口,惡狠狠地盯著何蕤,一副要把她給撕了的模樣。
待到何蕤走到她麵前,她臉上的神色更顯猙獰,抬手就要往何蕤的臉上扇去。
封景猛然坐直了身子,手都已經握住了槍,好在何蕤有防備,側過身去避開了女人那一巴掌。
“好啊,還敢躲了是吧!”女人氣地咬緊了牙,“仗著有人給你撐腰,你就有膽子了?!也不先看看清楚,那是誰的男人!”
何蕤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神色倒還算是平靜,看那樣子,被那女人刁難,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拿出手寫板,正準備寫些什麼,那女人把她的手寫板奪過來,狠狠摔到了地上:“我不用你跟我解釋,剛才程晉陽又來給你送錢了是吧!兩千塊!你現在就給我拿出來!”
何蕤一臉地茫然,用力搖著頭。
那女人冷笑:“少在那兒給我裝了!錢我放在櫃子裏,隻有我和他兩個人知道,動那麼大的數額,他不可能不給我說。昨兒晚上我看的時候那錢還好好的在那兒,今兒回來就沒了,剛才他就來過你家一趟,絕對是來給你這小賤人送錢了!”
女人大步衝過來,一把緊緊拽住她的胳膊:“現在就把錢給我拿出來!”
何蕤用力掙紮著想要把自己的胳膊給抽出來,可她根本就抵不過那女人的力氣,張口想要說什麼,可她又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著實是有口難辨。
那女人還在怒氣衝衝地罵著:“昨兒晚上他就三更半夜的跑到你這兒了,昨晚我是不在家,但你真當我傻不知道這事兒了!你這小賤人是不是昨晚就和他睡過了,今兒他就顛顛地來給你送錢了啊?!”
“不要臉!你跟那些出去賣的有什麼區別!勾搭別人男人的賤人!”
女人怒氣上頭,越罵越難聽,女孩兒的身子都氣地發抖,可偏偏就是不能說話,想掙紮也掙紮不開。
明明委屈到了極點,眼眶都紅了她卻死死地咬著唇,一聲不吭。
“別以為你裝可憐就行了!一副狐狸精的樣子,勾引程晉陽還行,我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
她用力拽著女孩兒的胳膊,手死死掐著她的手腕:“把那兩千塊錢給我拿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把你拉出去把這事兒捅到讓所有人的都知道!讓他們看看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女孩兒始終都沒有吭聲,低著頭變得越發沉默起來。
這樣的態度讓那女人越來越氣憤,她伸手就要去拽何蕤的頭發,還沒抓到,一道白影猛然朝著她的手腕砸了過來,結結實實地砸到了她的手腕上。
女人疼地慘叫了一聲,忙把手給收了回來。
同時剛才那砸到她手腕的白影也落到了地上,登時砸了個粉碎。
女人低頭去看,發現那竟然是一個小瓷杯。
“誰扔的東西!”她怒紅了眼,朝屋子裏看去,這才發現封景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