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劉靜和波波的感情還不穩定。她們都不主張結婚,說結了婚就被彼此束縛了。她們喜歡自由自在,即便哪天散了,也一定要好聚好散,而不是苦大仇深的樣子。
尤其看見那時候董帥經常和顧薇薇吵架,我們越發對結婚感到恐懼。有句話這樣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們當時每個人都在為此而憂心忡忡。
趙爽當時是劉靜的閨蜜,也就是我沒和趙爽好之前。
趙爽是個開朗的女孩,她特別喜歡陳奕迅,那天就唱了他的經典曲目《K歌之王》:
我以為要是唱的用心良苦,你總會對我多點在乎。我以為雖然愛情已成往事,千言萬語,說出來可以互相安撫,期待你感動,真實的我們難相處。寫詞的讓我 唱出你要的幸福,誰曾經感動?分手的關頭才懂得,離開排行榜更銘心刻骨。我已經相信有些人我永遠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燈火欄珊處為什麼會哭。你不會相信嫁給我明天有多幸福,隻想你明白,我心甘情願愛愛愛愛到要吐,那是醉生夢死才能熬成的苦。愛如潮水,我忘了我是誰,至少還有你哭……
如今想起來,趙爽的歌聲還回蕩在我耳邊。我躺在床上,不覺留下兩行熱淚。
我突然發現,我一刻都離不開趙爽。有關她的回憶,已經吞沒了我的全部記憶。我不能沒有她。沒有她的日子,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生活。我活著就是為了看到她開心。她開心,我就會跟著一起開心。沒有她的日子,簡直黯淡無光。
趙爽,你究竟在哪裏?為什麼躲起來,不肯來見我?我一遍遍問著自己類似的問題,我甚至感覺頭痛欲裂。
董帥他們不斷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鈴聲就是陳奕迅的那首《紅玫瑰》: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玫瑰的紅,容易受傷的夢,握在手中卻流失於指縫,又落空……
這段彩鈴響了一遍又一遍,我知道,他們都在努力尋找我,就像我不顧一切尋找趙爽一樣。
可我現在想的,是那句歌詞如何像是在說我自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我不敢說我是被偏愛的那一個,但自大學以來,我的人緣一直不錯。為此,我曾辜負過趙爽對我的信任,我曾令她缺乏安全感,可她還是陪了我七年。不是結婚後的七年,而是婚前的七年。
那時候,我和馬成林經常混在一起。我們在籃球場耍酷的打球,經常橫掃整個籃球場。我們還彈吉他玩音樂,組了個四人小樂隊,不斷在學校裏免費演出,其實就是為了出風頭和泡姑娘。結果隻有鼓手董帥追到了顧薇薇。
因為這件事,我和馬成林都備受打擊。我們從來都是做鮮花絕不肯做綠葉的主,於是從此決定不再玩音樂。
那段時間,我寫過不少詩歌,有些發表在校報,還有一些散見於校外各大報刊雜誌,曾在班裏引起不小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