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樣?”我說。
“有一顆漂泊四海之心,對女人愛慕有加,但很少傾心某一個,而是很博愛,更別說結婚生子了。”孫美珍這樣解讀著對作家的認識。
“你可能說的那是一部分人,還有像我這樣的另一部分人,他們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隻是一份工作而已。再說了,我還是業餘的。”
“但是你很像她以前一個男朋友。”馬成林說。
“哦!有這檔子事?”我說。
“你問她吧。”馬成林說。
“我吃好了。哎,趙爽怎麼還不回來?”孫美珍岔開話題說。
我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在這種公眾場合討論不太合適,甚至大煞風景。於是我果斷的起身,決定去看看趙爽。她正在洗手池前照鏡子,整理妝容。我偷偷貓過去,從背後攔腰抱住她。
“怎麼,對自己不自信了?”
“哪有!”趙爽驚訝的看著鏡子中的我說:“你怎麼來了?”
“見你這麼久沒回來,我不放心。”
“我以為你得和人家多聊會,我不是為了給你們騰出空間嘛!”
“你是說孫美珍嗎?”
“噓!”趙爽讓我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開個玩笑,你至於那麼緊張嗎?”
“我沒緊張啊!”
“你放在我身上的手很熱。”
說著,我急忙後撤半步,和她保持著安全距離,讓她不至於感受到我體溫的微妙變化。
“你這是在考驗我嗎?”
“是她在考驗你吧!”
“行了,別胡扯了。我們回家吧。”
“好。”
說完,趙爽走在我前麵,大大方方回了座位,跟她們說,不早了,該回去了。然後,馬成林去結賬,我們等在飯店門外。
不一會兒,馬成林出來,他開車和孫美珍走了。我則送趙爽回家,然後又回了我爸媽那裏。
路上我一直在想,孫美珍到底何方神聖,竟然能猜透我的內心。還有趙爽,她為什麼覺得我和孫美珍的關係不一樣,甚至連我自己都還沒有察覺。
從那天起,我對孫美珍有了戒備之心,我怕她會讓我無法自拔,更怕趙爽發現我們的不清不楚。但其實,我對孫美珍隻有好奇心,充其量聊聊天而已。和她那種人過日子不踏實。可這些不能和趙爽明說啊,那樣就顯得我更心裏有鬼了。
所以,我選擇了沉默。
沒幾天,馬成林又約我們出來吃飯,這次趙爽真的在加班,說讓我們先去吃,她忙完了就趕過去。
突然單獨麵對孫美珍和馬成林,我有點忐忑不安。更可怕的是,孫美珍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虛。
“你是在緊張嗎?”孫美珍說。
“我有嗎?”我說。
“我也覺得有點。”馬成林說。
“是嗎?認識你這麼多年,我才發現你還有這方麵的天分啊!”
“那是你一直低估了我的實力。或者說,在你眼裏,你看得起誰啊。”
“別……千萬別這麼說!女人可以亂上,這話可不能亂說。”
“你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幹嘛什麼事非把我們女人拉上墊被子啊?”孫美珍說。
“我沒那個意思,隻是隨便打個比方。”
“打比方有那麼隨便的嗎?你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嗎?”孫美珍似乎有點生氣了。
“呦,生氣啦?”我壓根不喜歡自以為是的女人,尤其是矯情的女人。既然不能開玩笑,就不要什麼局都往上衝啊。出來混,就要玩得起。
孫美珍突然一聲冷笑,“你好像在嘲笑我假正經吧?”
說實話,我不得不佩服孫美珍的眼力,並且對她的實力從來不敢低估,我甚至擔心用不了多久,馬成林的公司就變成她的了。
可馬成林不這樣想啊,他正看中孫美珍的這種實力,幫他拉來更多生意。
我承認,孫美珍在對待男人這件事上,很有一套。所以,我才覺得她很可怕,就連我的那麼一點點優越感都在她麵前完敗了。
“趙爽還來不來?”馬成林說。
“別等她了,咱們吃吧,她還在加班呢。”
“什麼破公司啊,這點了,還讓一個姑娘加班。”馬成林說。
“你是大老板,她是普通員工,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再說了,她們部門集體加班呢,又不止她一個人。”
“怎麼,心疼了?”孫美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