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不再玩台球,去樓上孫美珍的屋裏坐了坐,隨便閑侃點什麼,畢竟來一趟不容易,怎麼也得混一頓中午飯再走啊。
孫美珍的房間很整潔,說明她還是個體麵的女孩。牆上掛著兩幅她的照片,一看就是出自馬成林之手。“這照片誰拍的?”
“還能有誰?這麼露骨的照片,也就馬成林敢拍了。”說的也是。“那是我剛來公司的時候,在一個安靜的午後,我站在辦公室窗前發呆,他偷偷抓拍的。他說特喜歡我側臉的這幅照片。”
“我也很喜歡。”我毫不掩飾的說。
“為什麼?”
“因為這張照片充分展現了你身材的優勢。加上陽光的照射角度,簡直完美無缺!”
“你們男人都這樣嗎?我本來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至少會用藝術的眼光來看待這副照片,看來我是錯了。”
馬成林聽完嗬嗬笑。
我看了馬成林一眼。“哥們兒,咱去喝點啤酒吧!”
“好嘞!”
然後,我們下了樓。
一邊下樓,我一邊問著孫美珍一下亂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她從什麼時候開始打桌球的。她說中學起就和班上那些男孩子一起打球了,後來在她們那片打出名堂來,經常會來一些挑戰者,不過至今她尚無敗仗。她還說,誰要是桌球連贏她三局,她立馬下嫁於他。我說這個賭注實在是太大了。她嗬嗬一笑,說得先有這麼個人,才存在危險一說。
我再次發覺眼前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已經自信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可見她早就有一顆征服世界的野心了。
男人征服世界靠本事,女人隻要征服了征服世界的男人,就等於是征服了世界。依據這個理論,孫美珍她勝券在握。
這樣胡亂想著,我們坐在皮沙發上喝啤酒閑侃。
馬成林養著一直金毛,品種特別好,毛多而且亮,肯定沒少在它身上花錢。不過馬成林不差錢,所以他替我完成了我一直想做卻沒能力達到的要求。我十分喜愛他家那隻金毛,動不動就過去和它逗著玩。
“你喜歡狗?”孫美珍突然說。
“是啊。”我在和金毛握手。它很乖,也很呆萌。我和它來了一張自拍照。
“你真自戀!”孫美珍說。
“這我知道。”
“你還厚顏無恥。”
“我承認。”
“你……”
孫美珍終於被氣得無話可說。一旁的馬成林早就看不下去了,說讓孫美珍別和我一般計較了,在女人麵前,我永遠不會輸的很慘,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想贏過。我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位置,你貶低我,我就會更低,甚至鑽地縫裏,我照樣沒皮沒臉的活著。遇著我這種死無賴,你就算說破嘴也占不了便宜。
這話確實不假,我從來就是這樣個人,不刻意把自己當回事,也不輕易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總之,我有些自以為是,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甚至還有些自卑。
然後孫美珍說了,“其實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內心心思特重,特別怕失敗,特別自卑,隻是你不自知,或是故意隱瞞事實罷了。”
聽完孫美珍的一席話,我真是受益匪淺。
馬成林更是雞賊,他明知我會和孫美珍難免有一場激烈的嘴仗,可他就是看著。他喜歡見我和別人吵架,即便是她女朋友也無所謂。要說臉皮厚,難道不應該是馬成林嗎?我十分搞不明白,他到底居心何在。難道他就不怕我把孫美珍給霸占了嗎?其實他怕,他簡直怕極了,可他更了解我,一定不會做對不起趙爽的事情,這也正是為什麼趙爽和我談了七年戀愛,依然選擇留在我身邊。
馬成林突然說:“我最近學會了做牛排,你有沒有興趣品嚐一下?”
我說:“好啊!求之不得。”
“那你們等會,我去超市采購點食材,然後咱們中午吃牛排。”
“還要現買食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