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嗬斥,又這麼一說,王富貴倒是不好動了,心下想:“她難道要跟我玩躲貓貓的遊戲?可她是縣令啊。”
胡思亂想中,卻感到孟樹貞好像在捆他的一隻手,他又駭了一大跳,喊道:“孟縣令。”
“不要怕。”孟樹貞道:“這個遊戲很有趣的,你不要怕。”
不怕那是吹牛的,最關鍵的是,王富貴完全不曉得她要玩什麼,可又不敢亂動。
一刻兒,孟樹貞把他的兩手都捆上了,他掙了一下,掙不動,真的是捆上了,跟著眼前一亮,孟樹貞把枕巾拿開了。
王富貴看著自己的兩手,果然是用繩子捆著綁到了兩邊的床檔上,繩子還是紅的,挺好看,但綁得也很緊,他稍稍拽了一下,拽不動。
兩手被捆,他心裏怕起來,看著孟樹貞道:“孟縣令?”
孟樹貞突然笑了。
傳聞中,她從來沒笑過,王富貴關注過的,電視上看過的那兩回,也真的沒見她笑過。
她很漂亮,說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種尖銳的刀,就好像三月的桃花開了,卻遭遇到了冷空氣,鮮嫩的花蕊上,沾著寒人的秋霜。
剛才兩個拉家常的時候,她聲音裏是充滿著笑意,可王富貴用眼角餘光觀察過,她臉上還是沒得笑容的。
但這一刻,她笑了。
就好像冰霜融化,鮮花怒放,那種美,無法用語言形容。
她真的是一個頂尖的美女。
白雪般的肌膚,搭上那副纖細的玳瑁眼鏡,更給她增添一種感性的美感。
在這瞬間,王富貴認定,除了胡夏香,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比她更美了。
但不曉得為什麼,這種絕色的笑,卻讓王富貴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真的,他認為自己好像在顫抖。
然後,他真的顫抖了。
因為,孟樹貞上了床。
“孟縣令。”
王富貴喊,帶著抖音。
他認為特別的不可理喻,這真的太怪異了。
這是孟樹貞,一位美女縣令,是縣令啊,老天爺,老祖宗,她要幹嘛?
她怎麼可以做那種事,她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你在顫抖?”孟樹貞咯咯在笑,盯著他的眼晴:“你顫抖什麼?”
“我不曉得。”王富貴搖頭,聲音好像抖得更厲害了。
他這個樣子,好像的大灰狼爪底下的喜羊羊,孟樹貞反而咯咯笑了起來,她笑得毫無顧忌,可王富貴卻認為有妖氣。
事實上,她處處都很美,先不說那張毫無瑕疵的臉,就是脖頸以下,王富貴看得到的,她雪膩的胸,她嫩白的膀子,還有那纖細的好像輕輕一折就會斷了的鎖骨,都是那般的美麗。
要是換了別的男人,看到如此的一個絕色美女,一定早就熱血沸騰了,可王富貴不是這樣,他隻認為害怕。
孟樹貞是縣令啊。
一個縣令,如此怪誕的行為,太可怕了。
那沒法猜測的下場,讓他難以掌控心中的恐懼。
“孟縣令。”王富貴不敢說他害怕什麼,他的聲音裏,甚至稍微帶著了哭音。
胡老太說他膿包,他性子真的是比較膿包,男人通常不哭,但王富貴,說句丟人的話,他真的比較歡喜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