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孟樹貞他還是有點怕,孟樹貞走了,他感到一身放鬆,可在心裏的某個旮旯裏,又還留著孟樹貞的影子,要是能在京城見到孟樹貞,到底是害怕還是高興,他自己都搞不明白。
非要說煩惱,還是有的,一是離農貨隊的家遠了點兒,胡夏香會想他,他也會想胡夏香,這是一個。
另一個,則是劉家投資蜈蚣穀景點的事,要不是因為他,就算吳良新曉得了穿雲箭的秘密,劉家也應該會搞定,頂多答應吳良新的條件,塞點錢嘛。
在華夏做買賣,這是通用的潛規則,甚至老外都得服從這個潛規則,劉家在華夏投資了這麼多年,這一套,太明白了,搞定這個吳良新,小意思。
但劉怡甜為了給他討個公道,不但得罪死了吳良新,也跟漕運市機關鬧的不可開交了,投資沒得辦法達成,就算明年投中了標,付出的價碼也會大得多,這都是因為他啊。
所以王富貴心裏,既感激,又歉疚,他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想辦法,盡可能以最大優惠的幫劉怡甜拿到蜈蚣穀的投資項目。
但結果卻被遠遠地攆去了京城,那就沒得辦法盡力了,這才是他最大的苦惱。
劉怡甜來的非常快,沒用個把小時,也就到了,她還沒吃早飯呢,王富貴聽了,大是心疼,連忙找了家店子,先帶她吃點東西。
劉怡甜一麵吃著東西,一麵嗷嗷不服:“吳良新那個人真無良心,不過以我看呀,是昨天晚上那些小痞子稱你為王爺,把吳良新駭到了,害怕你喊大痞子的報複他,所以幹脆把你遠遠的調走了事。”
一語中的,所以說,有時候女人的直覺啊,還真是很厲害的。
王富貴隻有搖頭,不管是不是吳良新搞的鬼,也不管吳良新是什麼原因搞的鬼,既然進了投訴服務辦,想退出已經是不大可能的了,除了是不幹了,不然說什麼都沒得用。
他最上心的,還是劉家投資蜈蚣穀的事,聽劉怡甜說,明年競標會的時候,她會來參加,王富貴道:“到時我肯定回來,要是假不肯批,那我就辭職不幹了。”
“嗯。”劉怡甜眼珠子亮亮的看著他:“你當然要回來幫我的,放心,我肯定會投中標的,然後讓你來當風景區的副主任,你要是辭職了,那就代表劉家,當風景區的主任。”
原來劉怡甜還是為了他,王富貴真的不曉得說什麼是好了。
這樣子的女孩子,富家的大小姐,絕對的大美女,卻對他如此情義深厚,難不成真的是天緣,不然他真的想不出理由。
下午一點多鍾的火車,吃著飯,王富貴的手機就響了,袁屈圓打來的,王富貴說在外麵買點日用品,到火車站集中就行。
又拖了半個小時,真的不能再拖了,劉怡甜就送他到火車站,馬上就要上車了,劉怡甜再控製不住,不管兩女女助理看沒看著,一下子就撲在王富貴懷裏,王富貴心中更是感激萬分。
他實際上是個比較保守的人,經常在車站什麼的看到年輕人親吻,自己是不可能敢的,這時候卻什麼也不管不顧了,與劉怡甜深情長吻,列車員催了幾次,才戀戀不舍地上車。
“你女朋友?”
問話的叫耿小直,名字有個小字,塊頭卻很大,是寶應市抽來的,也在車窗裏看:“你女朋友真好看啊。”
包括袁屈圓在內,其他幾個人也都頻頻點頭,個個一臉豔羨。
王富貴心中既有著離別的悲傷,聽著耿小直幾人的誇獎羨慕,心中又情不自禁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