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就想,到長城去遊玩一把吧,小時候就在書上就看到過,不到長城非好漢,也去當一回好漢吧。
他找了一個比較偏的地方,人比較少,四周張望了一番,好像沒有想象中那種雄偉的感覺,不過也無所謂吧。
自鳴得意的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這樣子的照片,是不會拿給孟樹貞看的,實際上,他跟孟樹貞在一起,除了床上運動,其他的話都很少。
黃紫煙如果在,倒是可以給黃紫煙看看,那丫頭肯定會取笑他,說他是水泊梁山第一百零九條好漢,但王富貴歡喜給她笑,可惜遠在國外。
“回家拿給夏香姐她們看,樂芸看見,一定會嚷著她也要拍。”
這麼想著,心中突發奇想:“要麼打個電話給夏香姐,讓她帶著樂芸來京城玩一回。”
正想著她們來長城旅遊時的情景,陡然看到一件怪事,兩個年輕人,拖著一個黑紗蒙住的東西,艱難的上了城牆。
上來一看,那黑紗裏麵,不是什麼物件,而是一個人,也不是拖著,自己有腳在地上走,隻是兩個年輕軍人在攙扶著。
“好了,就在這兒。”
黑紗裏陡然傳出聲音,最讓王富貴感到驚奇的是,居然是楚州市一帶的口音,跟耿小直的口音很像,不過聲音有點老而已,應該是個年紀大的,不過中氣還足。
那倆年輕軍人停下來,拿下了蒙在老人身上的黑紗,原來是黑紗帽,隻是紗掛的有點長,從頭一直拖到腳的。
王富貴在電視上看過,阿拉伯一些女人打扮就像是這樣子的。
但好像沒得男人這麼打扮的,而且也微有不同,阿拉伯那些女人的麵紗,眼睛還是露出來的,這老人卻是連兩隻眼睛都蒙住了,就像一個大燈罩子。
黑紗拿了,一個人就露出來,果然是一個年紀大的,中等身材,非常精幹,但卻有精神,頭發胡子都半白,特別是頭發,根根豎立,太陽光下,好像一根根旗杆。
一個很有氣迫的老頭子,估摸著起碼也六十大幾、七十歲了,但卻並不給人衰老的感覺。
那老者先用手搭了一下涼棚,邊上一個軍人撐開了傘來擋太陽,那老者卻生氣了,一下子就把傘撥到一旁,嘴裏說道:“拿開,隻有女人才在太陽下打傘。”
那軍人不敢違拗他的話,在邊上道:“黃老,先打一會兒傘,適應一下光線,慢慢來。”
“就曬會太陽,那有那麼多講究啊?”這黃老卻好像更生氣了,居然仰頭迎著太陽,嘴裏嘰裏咕嚕:“連曬個太陽都不行,那就是個沒得用的人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就不信了。”
他嘴裏說著,身子在抖著,麵部的肌肉也在不停的哆嗦,好像非常難受,給人的感覺,他不是在享受曬太陽,而是被烙鐵在烙著。
“啊。”黃老陡然張口叫了起來,聲音中透著難受,氣憤,還有點不甘心,然後身子陡然一搖晃,邊上的軍人驚呼一聲:“黃老。”
一個軍人扶穩了黃老,另一個連忙撐開了傘。
黃老渾身大汗,一臉難受的樣子,眼睛氣憤的大睜著,目光卻好像很無神,也不再撥開打著的傘,好像眼睛看不見了一樣。
這情形相當怪異,卻讓王富貴靈機一動,想到癆病狗給他講過的一個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