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哼哼兩聲,一臉殷切的看著王富貴:“小夥子,你是醫生的吧,叫什麼名字,對了,聽口音,你是楚州市那一帶的啊,我們好像還是老鄉呢。”
“是,我是楚州市的。”王富貴點頭,陡然想到一件事,他是獸醫,不能給人治病的。
在農村裏,一些傷風感冒的,括括痧按接一下脫臼,好就好了,不好別人也不會講什麼,沒太大關係。
但這可是在京城,而這黃老,還有軍人在旁邊守護著,這可肯定不是普通人,好便罷了,萬一弄不好,那麻煩可就大了。
要曉得,王富貴僅是從癆病狗說的一些症狀,大致估摸著黃老是六陽經毒的病,他自己是沒有診斷能力的。
中醫的望聞問切,他可以說是一樣不通,萬一搞錯了呢,黃老又肯定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他一時間就有點猶豫了。
“姓黃,楚州市口音,難道他是黃首長?”
王富貴心下轉念,試探著問道:“您老不會是黃首長吧。”
他這一問,黃老嗬嗬的笑了起來:“我就曉得,楚州市人民還沒忘記我,沒錯,我就是黃懷德。”
“您真的是黃首長。”王富貴一時半會又驚又喜,心中可就更加驚駭了。
黃首長在楚州市一帶,路人皆知,他是寶應市人,早年參加部隊,十多歲就參加紅軍,懷德這個名字是部隊老首長給起的。
後來部隊轉移,他被安排留了下來,當了地方軍隊的司令,黃司令大名,敵人聞之惶惶不可終日,建國後,一路高升,特別是那場浩劫後,據說進了京都。
普通老百姓也不曉得黃首長到底是多大的官,隻曉得是高幹,現在肯定也退休了,可看他身邊兩個軍人就明白了,餘威還在。
“年輕人,不要害怕。”黃首長也看到了王富貴眼中的敬仰,笑著拍他膀子:“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嘛,親著呢,”
“旁的不說,這病你要給我治好了,你不會不管我這個病老頭子吧,我們可是嫡親老鄉啊。”
他說的輕鬆搞笑,王富貴心中倒沒得什麼拘謹了,這時候旁邊的軍人插嘴道:“首長,我們先到車裏去吧。”
王富貴也忙附和:“黃首長,先到車裏去吧,你這病,忌諱曬太陽的。”
“唉,這就是不能曬太陽,我就不服這口氣,所以偏要來曬。”黃首長年紀雖大,還是豪氣幹雲:“人如果連曬個太陽都不行,還活著有個什麼勁,不過你已講出了這個病名,那今天就不曬了,打仗嘛,要有勇有謀。”
還真的是老革命,說個病也能牽扯到打仗上去,王富貴聽了覺得好玩,跟著黃首長下去,下麵有他的專車,邊走邊聊著天。
王富貴也報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還把工作證拿外來給黃老看了,實際上主要是給那兩個年輕軍人看的。
曉得他是吃公家飯的人,兩個軍人眼中的警惕性倒是略放鬆了一點。
但王富貴自己可就懸著心,到車邊,黃首長讓他上車,跟他一起坐。
王富貴猶豫一下,道:“黃首長,你這個病,我也不敢說一定能治好,我這有個單藥方,您好回去試一下,好不好?”